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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奇侠》第六十七章 迷失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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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事情再一次出现了,刚刚派出劝降的使者团,竟然没用多久便返了回来.

"大人,肯亚达已经同意全城归降!"

其实不用他们多说,我也已然看到了城墙上高高挂起的数十面白旗,搞什么鬼?虽然为避免了一场苦战而长长松了口气,但内心中同时不由的又多了几分失落,更难以形容的――――我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开启了一座绝世宝藏,但其中,最想得到的宝物却已然失落了般似的.

"如此最好,下令接管全城!派出使者回小洋洲镜向圣王报捷!"

"可恨!怎会这么轻松就没了仗打!"狄亚斯有些愤恨的一拳捶在了马背了,失望之极的神情赫然浮现.

我苦笑了一下,干脆不去理会这个战争狂人,策马走向已经城门大开的肯亚达,身后,数百名重骑护卫排着长长的队伍跟随着.

大军以胜利者的姿态开进了肯亚达,所有的居民均走出了家门,向天空抛洒鲜花,男女老少载歌载舞夹道欢呼,迎接着我们的进入.

轻骑部队快速出击,占领了所有军事要处.后勤部队也迅速展开,进行全面的接收工作,向小洋洲镜报捷的使者也在这个时辰骑上快马出发了,尽管如此,差不多也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我来操心,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带着四大统帅进驻到了九州镜王的宫殿.

宫殿内的富丽堂皇令我为之惊叹,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肯亚达的居民会如此欢迎我们的到来,横征暴敛的九州镜王战败,处于被剥削压迫地位的民众自然是欢欣鼓舞了.

"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搜刮这么多的民脂民膏!"苏尔特感叹的说道:"他这样的人,死了真算是太便宜他了."

"不要这样说,无论怎样,他曾经都是被称为贤善之王的啊!"迪布瓦叹了口气,"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变成了这样!"

"哼!你难道在同情他么?迪布瓦!"苏尔特横了他一眼,狠很地说道:"别忘了,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还是享受着和平的生活,都是这个伪君子的老家伙,才害的我们沐浴沙场这么长时间,害的无数士兵的英灵无法回归故土!"

迪布瓦愣了一下,不再吭声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为九州镜王进行辩驳的理由和语言.

我神情严肃的扫视了一遍宫殿的每一个角落,美仑美奂的室内喷泉;纯金打造的九龙宝座;刻意雕篆上繁杂壁画的印纹殿顶,四根金柱之上盘绕着栩栩如生的金龙;此外,殿内一应装饰非金即银,且被大量珠宝装饰,更为夸张的是后殿内的一处占地颇为大的池塘边沿,竟然均是用指肚般大小的七彩宝石镶嵌,真是好一座人间"天堂"啊!可是......为何我竟会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呢?对了!猛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镜门!我怎么差点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我千辛万苦的带领军队来收复九州镜,说的好听一点儿的话,是为了帮助寒儿巩固疆土,说的私心一些,那就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期盼九州镜那扇可以通往现实世界的镜门.

但是......问题来了!九州镜王已然死翘翘了,我又该去哪里找到那被藏的神秘的镜门呢?总该不能下令手下的士兵把整个宫殿给拆了吧!更何况,这件事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是必须要保密的!除了寒儿之外,整个天镜界内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并不属于这个空间的事情,就连小洋洲镜王,也一直都认为我是来自华之大陆,而且,镜门的存在,本就属于天镜界的秘密,就是寒儿,恐怕也不愿意张扬出去,我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您能不能来一下?"一名近卫亲兵分队长突然从前殿转了出来,来到我身边,附耳低声说道:"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我是认得这名队长的,差不多一个月前,就是他亲手抓住了蒙特派往小洋洲镜的探子,对于他的冷静机智,我是十分欣赏的,只不过是碍于军功的原由,我只得暗中把他的职位提升到了近卫亲兵分队长,这一次,他又能给我什么惊喜呢?

我点点头,示意他先退下.之后对站在身后的四大统帅说道:"各位,本帅有点儿小事要去处理一下,先失陪了!"

"大人慢走!"在四大统帅微露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我尾随近卫亲兵分队长走进了前殿.

进了前殿,才发现他却带着我转向了左侧一处充满阴晦之气的长廊,长廊内死寂的可怕,光线严重不足,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行进不是我的拿手好戏,但却也难不倒我,不过让我有些吃惊的却是,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近卫亲兵小队长,却是如履平地一般的迅捷,脚步竟无丝毫滞留.

"咳!"我清咳了一声,打破了死寂,但之后却是连串长长的回音在长廊另一头恿荡.

"大人......您怎么了?"他机灵的做出关切状.

我在黑暗中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我倒还真是小瞧你了!"

"恩?大人,您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别跟我装蒜了!"我突然大叫一声,整个人迅如猛虎般扑到他的身前,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流云已然出鞘,但下一刻,"锵!"的一声脆响,黑暗中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我毫无征兆的偷袭竟然被他给挡了开来,这不由让我吃了一惊.我用流云护住前胸,放轻脚步向后退了两步,但随即便想起他超凡的夜视能力,于是又停了下来,出于一时的大意,在地利方面,我已经陷入了劣势.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我的近卫亲兵分队长,你把他怎么样了?"

"哈哈哈......!"黑暗中突然暴出连串阴鸷的笑声,"不错,不错......魔尊大人果然没有说错,你确实是个不易对付的家伙,是我太小看你了,你的分队长早已经被我送给野狼当做宵夜了!"

"魔尊?"我皱了皱眉头,分出心神,一面暗中念动不需要画符的万剑气决,一面拖延着和他交谈,"你是迈得派来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用的!"他突然又是一阵怪笑,道:"这里早已经被我施下了禁咒,任何法术都无法施展,这次你死定了!"他话音刚落,一道白光猛然激射而起,准确异常的奔着我的胸口飞来.

我吃了一惊,百忙中左手朝前挥去,原本平时就早已应该聚齐在手心内的真气,竟不知何缘故,突然之间变的荡然无存,空空如也.

我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不及细想,借势朝左手边扑去,但却已然晚了一步,只觉右手臂上一热,钻心的疼痛直传入神经末稍,我毕竟不是久经战阵的战士,对于近身战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负伤之下,只觉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再也把捏不住剑柄,"咣当!"一声,流云掉在了脚下.

"你究竟是谁?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地方已经被我下了幽冥结界,任何在结界范围内所施展的精神或元素力量都会被吸噬的一干二净,所以你最好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而且,我是谁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死在我的手下!"语气冷然的回答让我禁不住抖了一下.

清晰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有节奏的响起,并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而来.

"嘿嘿.......!"我突然冷笑了两声.

果然,脚步声嘎然而逝,我感觉到一团朦胧的黑影停在了我身前差不多十步远的地方.

"你在笑什么?是为自己竟然如此窝囊的死去而感到悲哀么?"

我缓缓摇了摇头,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流云,换握在左手中,"当然不是,我是在笑今天会在这里的究竟是谁?"

"是么?"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如此也好,那么我就一次解决你好了!"

"等等!"我断然大喝一声道,"在我死之前,至少应该让我死的明白不是么?"

"嘿嘿......!你能认命那就是最明智的举动,好吧!我就直说了告诉你好了,没错!正是魔尊大人派我来了结掉你的!如果你还有什么遗言的话,就说出来好了!"

"果然如此!"我举起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八卦剑式,"从一开始你就应该对我讲实话,不过,已经不用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魔尊派来的!现在......受死吧!清风十三剑!"

尽管少了真气的催发,剑身平黯无光,无法奴御寒冰剑气,但只是剑式就已非泛泛,此刻一使将出来,青光摇曳,撕裂了黑暗,招招精妙,已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攻向距离我仅十步之遥的他.

可能是由于先前大意,根本没有想到失去施法能力的我,还有回击的本领,因此,一时间惊的呆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宛若毒蛇出洞般迅捷的青光朝自己的胸口钻来,竟忘记了躲闪。直到青光贯胸而出,才不敢置信的朝鲜血汩汩而流的胸口看了一眼,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暴睁的双眼在黑暗中射出最后一道怨毒悔恨的光芒,才心有不甘的扑然倒地,痛苦的扭动了两下,终于不再动弹了。

我拔出流云,撑住差点仆倒的身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在没有真气支持的情况下强行使用清风十三剑,无法承受巨大损耗的身体已然到了极限。

好一个家伙!竟然能把我给逼到如此地步,差一点就命丧此地;不过,倘若真死在像他这样"半道出家"的刺客手上,那我也太逊毙了!第一,他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会是一个长年在死亡中挣扎而生存下来的刺客!第二,既然能布下暗黑魔法中的禁术结界,这就证明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魔法师,至少应该是个通晓暗黑法术的刺客,这样的人近战工夫一般不会多么高明.第三,在我的一再询问下,如果真是手段高明的刺客,早就毫无声息的向我动手了,更不用说是在占尽地利优势的情况下了.最后,一开始始终不愿出口的问题,最后竟然轻易便说了出来.综合以上的种种,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家伙是个十足的白痴,炫耀狂,还跑着到处暗杀别人,活到今天,也真算是一大奇迹了!不过,能死在我赵瑞的手上,也算是他的一种造化吧!

休息了一会儿,待体力渐渐恢复,我这才来到尸体身边,结果在他身上只搜出几只奇形怪状的暗器和一把刻有黑色骷髅头的匕首.我下意识的抚摩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准确的击中自己,他确实还是有些本事的.

我思考了一下,开始沿着原路返回,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整理尸体了,只好出去之后再秘密的派人来处理了.

手拄流云,踉踉跄跄往回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我突然发觉到了不对头的地方,我......竟然迷路了!没错,我竟然在一条笔直左右的长廊内迷了路,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再次出现在脚下的尸体却清楚的提醒着我这是事实.

妈的!搞什么飞机,人才刚死,就算是鬼撞墙,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毛毛的.日...没有这么邪门吧!

我试着调息了一下真气,丹田中仍旧是空荡荡的,看来幽冥结界的效果还未消失,否则的话,自己只需要施展出云体术,想要走出这里,那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不过现在,也只能选择徒步而行了!我暗中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迈动脚步;我可不愿意陪着一具尸体干等在原地,再说了,谁又知道那该死的结界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靠!

当我发现尸体再一次出现在脚边的时候,我无法用文字表达出当时究竟是种怎样的心情,恐惧....烦躁...不安....或许都掺带着一些吧!总之,我一心只想着能够尽快的离开这个令我作呕的阴暗之地,越快越好!可是......我却又是那样的无助和渺小......或许是心灵中悲伤的那面情感激发了我强烈的求生欲望,又或者是我本身就潜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总之,一股力气突然之间充满了全身,我更加惊讶的发现,在这股力气的推介下,我竟然能够健步如飞了,再一次的鼓动勇气向最黑暗的深处跑去......

如果你相信有,那便是有!即使你从不相信,但一些事情还是会发生在你身上,如今,我就正遭遇着这样的尴尬,笔直的长廊竟然出现了三岔道口,在我不怀着惊讶和不敢置信的心情下试探的用手把三条道路的墙壁都摸了个遍后,我终于在心底说服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象,(或者,是一种无比真实的幻象)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出选择......因为,在原地多停留一秒钟,我都会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似乎总有一支如影随形看不见的手臂,正从黑暗中伸向我脆弱的咽喉,想要拼命把我扼死一般,思维犹豫了片刻后,我做出了抉择,选择了左手边的那条道路,一直奔跑了下去,流云早被我挂在了腰带上,此刻,由于我的快速奔跑,被甩在了屁股后面一颠一颠的前后晃动,但我却已经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它了.

不知是老天终于开了眼,还是应该庆幸我的好运终于再次回来了,总之,好一段路程被我抛在身后之后,我终究没有再见到那具想都不愿再想,但却一直不停出现在脑海中的刺客尸体;并且,再一次来到一个三岔口处,这一次,我连停都未停的便选择了左边,在这黑森森的阴秽之地,我唯一能凭借和相信的,只剩下直觉和运气.

幸运之神再一次关照了我,就当我正感觉体力严重透支后继无力的时候,一线亮光突然撕开黑暗,照在了我的脸上,我心中一阵狂喜,抬眼朝发生光亮的地方望去,突然觉得双眼一阵晕眩,好似长年呆在阴暗中的人猛然间重见了光明一般.

我抬着举步维艰的脚步,手扶墙壁踉踉跄跄行进,当发生亮光的地方整个展现在我眼前时,我不禁惊呆了,赫然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一间地下室的入口,而那闪闪倬倬的光亮,正是借着三尺多高的低矮甬道倾洒而出的.

里面会是什么?我禁不住的想着,但身体却在不由自主的向甬道走去,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进的旅人突然看见绿洲一般,对生命的渴望早已战胜了一切,哪怕是要穿越刀山火海,也不会再考虑上许多.此刻,我正是有着同样对光明的饥渴,因此,当我脑海中理智的在思考着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已经带着我爬进了甬道.

同阴暗潮湿的长廊相比要狭窄上许多的甬道,虽然同样是扭曲延绵的,但却少了阴秽之气,沐浴在那柔和的光亮中,犹如置身在阳春三月的暖阳之下,浑身都有着说不出的舒坦,一丝懒洋洋的感觉在深心处闪动。我以双肘支地缓缓向前爬行,其实是故意行进的如此缓慢,舍不得离开如此环境多半是重要的原因所在.不过,当转过了两三个拐角后,眼前顿时变的豁然开朗起来,甬道渐渐开始长高,越往前爬,渐渐地竟然能够直立行进了.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周围突然暗淡了许多,一扇厚重的石门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只得停下脚步,仔细看了过去,只见那石门之上落满灰尘,不过有些奇怪的是,狮首环耳门环的左右两侧,却各有两个蒲扇般大的手印深深的印在了上面.

看来先前是有什么人进来过这里.想到此处,我不无高兴起来,如此说来,前方定然便是出口无疑了.

我双手抓住门环,试着拉动了一下,石门纹丝不动,我又往里推了一下,这一次,随着隆隆的响声中,石门被我推开了一道细缝,刺目的光芒如出闸的洪水一般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捂住双眼向后连退了两步,最后蹲在了地上,双眼火辣辣般的疼痛,几欲失去知觉,好半天才慢慢恢复,我一面揉着仍旧微有些酸痛的眼睛,一面溜着墙壁向石门靠去,免得再受到光芒的突然袭击.

但此次显然是我多虑了,经过了刚才的一番遭遇,我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那种强度的光芒;当我再次面对石门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第一次的那种感觉了.

石门打开的缝隙刚好容的下我的身躯通过,我微一犹豫便由石缝挤了进去,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头路可以走,而石门的另一端则是我的全部希望.

我突然感觉周围变的大亮起来,千万道七彩光芒争先恐后的奔着我而来,我措不及防的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百多平方米大的一间地下密室内,五十多口打开盖子的铁皮木箱里装满了黄金珠宝,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米便装有一颗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把整个密室照的雪亮,珠宝的光芒更是充斥着所有的空间,仿佛连空气都要被挤赶出去似的.

靠!我惊讶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发自深心处传来的沮丧,没想到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竟然只是来到了一间藏宝室,出口什么的猜测更本就是没有影子的事,这下子我可怎么出去啊!伴着再多的宝藏,如果没有办法回到地面上去的话,到最后也只不过是枯骨一堆而已.

我越想越丧气,最后更是一屁股滑坐在了地上,欲哭无泪,只觉浑身力气都被莫名其妙的抽空了.

于此同时,地面肯亚达宫殿内早已乱作了一团.

四大统帅和焦急万分的盼丽一面带领大队士兵满宫殿收寻着我的下落,却又一面严密的封锁消息.

狄亚斯急噪的往来奔走,暴躁愤怒的叫喊声传出老远:"我真他妈的混蛋,怎么就没有发现那个小队长早在斯卡迪亚就已经战死了呢?快!干你娘的,你他妈的在磨蹭什么?要是找不到元帅的下落,我就把你给大卸八块!"由于我的奇怪失踪,就连一向享有高贵骑士风格的狄亚斯竟然也陷入了暴走的状态,就更别说盼丽他们了.

在狄亚斯大声喝骂中,一五人小队士兵如老鼠避猫似的一溜烟跑离了他的视线,这个时候,还是远远避开才是上策,万一被抓个正着当了出气筒,那可就亏大发了.

这个小队中的所有人只顾及到了躲避暴怒中的狄亚斯,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不经意间竟然来到了前殿的一个角落里.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碰触了机关,原本是墙壁的地方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一条黑黝黝阴森可怖的长廊出现在了五个人面前,把他们都给吓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人结结巴巴的往后退去,冷不提防撞在了身后早已吓的目瞪口呆的另一名士兵身上.

"唉呦!"

"靠!你干什么?"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赶紧上前把两人给扶了起来,"兄弟们,这件事情实在怪异,我看我们还是去禀告大人们吧!"一名士兵说着就要跑去禀告,却被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兵给拉住了,老兵眼珠转了一下,说道:"兄弟,先别忙着去禀告,听做老哥的说句话好么?"

他这么一开口,四个人都起了好奇心,凑在一起围上一圈蹲在了地上.

"眼前发生的事情,倘若我们直接去禀告的话,没错,我们是没有什么事了,可是你们仔细的想一下,倘若这里真跟元帅失踪,那也就罢了,立不立功还在其次,只要能找到元帅的下落,这些我们都不在乎;怕就怕......."老兵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目光在四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鞋面上.

"老哥,我从军才不过半年的时间,您是前辈,这军中的事情自然比我们要清楚的许多,有什么顾忌的话只管说了就是,我们一切都听老哥您的."一名士兵说道.

其余人听了这话,均是纷纷点头,接嘴说道:"没错,没错!我们都听老哥您的."

"好,既然大家那么相信我,那我也就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直说了好了!"老兵眼中一亮,舔了舔嘴唇说道:"你们可以想一下,这元帅莫名其妙的一失踪,最着急的人会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四大统帅了!"一人想也不想便张嘴说道.

"这个是没错的,可你们怎么不想一想,既然元帅失踪了,那么四大统帅自然应该第一时间的发出消息,让大家都知道,一起寻找元帅的下落才对,可他们为什么却反道而行的把元帅失踪的消息封锁在这个宫殿内呢?"

"这个.......!"四名士兵登时哑口无言,说实在的,道不是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是自己本就是职位最低的小兵,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到那种只有大人物才会考虑的事情上去,感官上认为只要做到自己的士兵本分就是万事大吉了,如今听这老兵一番分解下来,立时便就觉察出来其中的微妙之处,四个人不由的大生好奇之心,眼中均是一亮,只见其中一人想了片刻后,开口说道:"老哥话说的是不错,只是你讲的这些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兵神秘的抿嘴一笑,瞥了一眼面前的四人,笑道:"看来兄弟们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话里的意思."

"此话怎么说,老哥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自当祸福同当!"

"是啊!是啊!老哥你就说了吧!"

"说了吧!"四人七嘴八舌的央求,心中却是各怀主意.

老兵耐不住众人请求,只得笑着挥了挥手,缓缓开口道:"兄弟们仔细揣测一下,放下别的先不说,单论我们这位元帅的本事和为人大家看一下是如何的?"

"这个自消是没的说,不说驱走了差点把我们大家害死的叛徒贝格恩,只说那次在斯卡迪亚城外同黑魔法师的交手就能看得出来,我们这位元帅的本事是顶呱呱的,让人佩服!"说话的士兵说着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崇敬的神情.

"是么?元帅竟然同黑魔法师都交过手?"另一名士兵惊叹的神情中带着无限的遗憾,"真是太可惜没有亲眼见到那次的情景,攻打斯卡迪亚的时候,我还在守着通天关呢,后来才被调了过来,也不过是两个星期前的事情了."

其余两人也是暗道可惜,纷纷摇头不已.看来他们都是新近才从别的部队调派过来的,对于斯卡迪亚的那场富有传奇性质的战役只有耳闻,实未目睹,如今自己身边既有参与过的同伴,听起口气中又是熟知此事的,哪里还肯放过,当即连声要求细细说来,把先前的话题都给抛到了脑后去了.

先前说话的那名士兵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的高大起来,甩了甩脑袋,伸出舌头润色了一下嘴唇,开口说道:"要说起斯卡迪亚的那场大战啊.......!"

"停!"一直在旁边冷眼观望的老兵实在忍耐不住,挥手打断他卖关子的话,提醒众人道:"兄弟们不要忘了我们如今身在何处,现在可不是卖关子,坐在太阳底下唠嗑打屁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说不定我们几个随时会性命不保的."

本来为打断了自己的讲话想要发火的士兵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抬眼朝其余三人看去,均是一脸的若然.

老兵见此情景,心中一阵冷笑,但面上却丝毫未表露出来,仍旧用一种淡淡的语调说道:"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了,大家对元帅这个人的本事和为人都是很佩服的,但兄弟们又有谁清楚的知道元帅他这个人的来历?"

"这个倒没听说过."

"是啊,老哥如此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家就在小洋洲镜,我更是自小便在那里长大,从未听说元帅这样的人物出现过."

"会不会是别的镜的?"一名士兵提出了疑问,四人讨论了一番后,越发觉得事情变的神秘起来,不由的都拿眼望向老兵的身上,四人却是一门的心思:既然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那么也就定然知道答案的.

果然,只见老兵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说道:"大家不要看我,其实我也只是凭空猜测,因为兄弟我一早便留心了这个问题,所以便暗调查了一下被的镜的兄弟,但结果却是令人吃惊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中精光闪硕,在四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接着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元帅他不属于任何一个镜.

"什么?"四人齐齐大惊,"老哥,此话可不敢乱说."

"没错,没错,背后议论长官,严重的可是要判死刑的."

"呵呵,倘若兄弟们哪个信不过老哥我的,大可以现在就一走了知,只管去揭发老哥我也没问题!"老兵一面说着,双眼一面注视着四个人的动静,半晌,并未有人挪动半下.

"很好,既然大家都想听我接着说下去,那我也就不再掉众兄弟的胃口,实不瞒大家,象元帅这么出众的人物,自然会引起大家的崇拜,老哥我呢也不例外,而这调查元帅的事情呢?也只是纯属个人兴趣原因."他这番话一说将出来,实在是一语双关,既为自己开脱了不应有的责任,又让众人好心安理得的继续听他讲说下去,实在是巧妙的很.

"老哥我私底下同被的镜的兄弟聊天,大家私下里聊的无非就是女人财宝,除此之外,便是咱们的大元帅了,无意中提起来的时候,老哥我留心了兄弟们的谈话,这才发现了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元帅究竟是哪里的人?因为每个镜的兄弟都不曾在自己的家乡听说过元帅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在此之前,大家对元帅这个人的身世、官位,竟无一人得知."

"老哥这话的意思是说......."

"没错,我怀疑元帅根本就不是我们镜界的人?"

"老哥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元帅同那些异世界的黑魔法师有关联吧?"

"这倒不是,只是相信大家都有听说过吧!我们镜界自古以来便有连接异世界的特殊通道,而这些通道,只有圣王才能掌握.......!"

"老哥说来说去,绕了这么大一大圈子,兄弟我终于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在说,元帅同圣王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没错!"老兵为这几个人的榆木疙瘩脑袋终于开窍,不由的大呼万岁,舒了口长气,道:"恐怕这也是深明其理的四大统帅,为何要严密封锁消息的原由了,而现如今大家都看到这个神秘长廊了,要说肯亚达的宫殿虽说是不小,可在几万近卫军的搜索下,就算是只苍蝇也应该找出来了,可为什么到了现在都没半点消息呢?"

"结果只有一个可能.......!"四名士兵说着,目光不约而同的射向了黑黝黝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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