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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二十三章 巧脱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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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狂侠南宫鹰》第二十三章巧脱牢笼

五天后。

南宫鹰已被押返洛阳殿那无比严密监视的地牢中。

地牢有若地下练功场,大得可以,却只关着南宫鹰和范王两人。

他们不靠墙也不靠壁,就像坐在大广场,然后被三层腿粗铁栅笼罩住,从里边可以瞧向四面八方,从外边也可监视任何一个角度。

那种挖地道,锯铁条之事,在此牢根本不可能发生。

很明显,这是水大江特地为南宫鹰所设的牢笼,且只关两人,其它牢房全部拆掉,可见其慎重性。

南宫鹰还不止受制于此,四条手镣脚铐全钉在地下,让他揪之不动,扯之不断。

他要逃,或许真的需要天空突然劈来神奇无比闪电,打穿牢房,又打断四条镣铐,否则,他简直只有化成烟云消失了。

范王还好,他只被套上脖子——这要仍该加诸南宫鹰脖颈之铁铐,临时多个人,才施舍过来。

由于只有一条枷锁,他行动较为自由,无聊之下,只好学狗叫以逍遣自己。

牢外四个角落各自派出四乞精明守卫,他们得到命令,任何时间都不能四人同时睡觉、吃饭、打瞌睡…,…否则砍头他们硬是小心翼翼监视着这位让洛阳王甚至天下忌讳的人物。

“怎么办?这种牢房,大概只有我爹突然挖出秘道穿到我脚下,否则怎么逃?”范王苦笑不已。

南宫鹰道:“想办法传给你老爹消息便是。”

“怎么传?”范王苦笑:“除非能勾弓哪些守卫,或者收买敌人,否则难啊!”突然想到什么:“我看少堡主再次跟你的前妻复合好了,她该能帮你这个忙。”

“什么?你叫我跟那肥猪?”南宫鹰呵呵笑起:“我已经躲她躲了三辈子,你还敢叫我再把她勾引回来?”

范王带窘笑道:“为了我们生命和将来前途着想嘛!”

“那就是说,不必为幸福着想喽?”

“也是要,只是……现在生命比较重要。”

南宫鹰苦笑不已:“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摇头再叹:“也罢也罢,我认栽便是。”

范王眼睛一亮:“少堡主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

“那……既然下了决心,行动要快。”范王立即喝向那些守卫:“别老干瞪眼啦,去把胖胖小姐请来,我家公子准备向她献花。”

此话说得守卫莫名不解,献花?哪来的花?一名守卫当真如此发问:“哪来的花?”

“真是没情调。”范王斥道:“是心中那朵花,快去请,迟了就献给你屁股开花。”

守卫莫名想笑,他们似乎得到命令,只要南宫鹰有任何要求,立即回报,终有一人冷笑声不断地前去通知。

范王立即回头转向主人,笑道:“千万要真情投入,把她当成银月姑娘就成了。”

南宫鹰苦笑道:“可能吗?你叫我把大饼幻想成月亮,我看我得喝上三千斤苦酒不可。”

范王干笑:“唉呀!情非得已,忍忍就过去了。”

南宫鹰苦笑中又想吃酸梅,可是已被搜光,笑意不禁更难忍。

“这简直是出卖色相嘛!”南宫鹰道:“我岂非成了午夜牛郎?”

范王道:“总比成了牛肉干好。”

两人视目,各怀心情为死里求生,窘苦干笑不已。

未多久,沉重脚步声传来,范王比南宫鹰更紧张:“来了,来了,记住,把她幻想成银月姑娘。”

南宫鹰只能苦笑,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办到。

叭叭数响,让人想到的只是肉——肥肉。

水牡丹的确像一朵发肿的红牡丹,俗得像团快烂掉的高丽茶。

“谁要找我?”那本是火红血盆大口,她却又想装淑女,露出一副矫柔作态,让人瞧来恶心。

南宫鹰几乎已放弃原先计划:“我不行了,还是你出马的好。”兀自謔笑个不停。

范王捺住笑意:“这么快就败兵?”

“嗯!”

“生死关头啊!”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便是。”南宫鹰干脆顿坐地面,闭目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

范王还想说服,可是叫了几声,水牡丹已像油桶滚来,他不得不接招,暗自苦笑,午夜牛郎却变成自己?也好,那就试试自己魁力吧!

“谁在找我?”水牡丹稍带窘涩,却极力装作不在乎,大部分目光盯向南宫鹰,偶而也分点给范王:“刚才谁叫士兵找我?”

“我啊!”范王极力露出男性温柔一面,那模样当真如潘安再世,只差没抛媚眼而已,哦!想到了,当真连媚眼都抛勾出来。

“是你?”水牡丹心情稍冷:“找我干什么?”

“大小姐别那么凶嘛,咱们有话慢慢说……”范王眨着眼,似暗示什么。

水牡丹忽而想及,或许是南宫鹰不好意思表白,始要这小鬼代为发言,不禁怦然心动,却极力镇定:“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语气缓和许多。

“男女之间,还能谈什么?”

范王凋情语调倒也人木三分,引得南宫鹰窃笑不已。

他那表情瞧在水牡丹眼中,无异更加认定范王就是代表南宫鹰没错,春心不由荡漾,纵使自己挑了朱铜城,但他和南宫鹰比起来,那可差上十万八千里。

何况他曾是遗弃自己之人,若能换回他,无异已挽回颜面,那是她曾经幻想无数次美好的结局啊!

“是啊!”水牡丹轻盈笑起:“男女之间还能谈什么?”

范王瞧她媚眼开始传来,心头不由疑惑:难道她连我这小牛郎也有兴趣?

“你……你喜欢男人吗?”

“那得看样子。”

“我是说……像我这样小一点儿的男人了……”

南宫鹰闻言暗自抽笑,就快忍不下,只好咬舌,表情为之怪异,水牡丹瞧他反应,更形春心荡漾。

她道:“只要幻想你大一点儿就成了。”

“真的?”

一只要你对我好……我不会在乎什么的……”水牡丹竟也羞窘起来,脸面跟着飞红。

“我当然想照顾你!”范王耸耸肩头,十二岁就有此媚力,实在值得骄傲:“可是你丈夫……”

“不要理他!”水牡丹道:“为了你,我随时可以把他休了!”

“为了我?”范王伸手指向自己,想不清媚力怎这般够力、终于呵呵笑起:“我到底是哪点迷人?害你对我神魂颠倒?”

“说不出来……”水牡丹更形窘荡,羞涩一笑:“是……大慨是感觉吧?”

范王笑不合口:“你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怕什么,越嫩越够味。”水牡丹笑的更淫媚。

南宫鹰终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直竖大拇指:“了不起,有进步,选上他,可比朱铜城强上千百倍,我赞成你们继续发展,不过,请到旁边谈悄悄话,否则我实在快忍不住为这伟大的爱情大笑三声啦!”

水牡丹闻言,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南宫鹰道:“让你们更来电,然后最好闪电结婚啊,我可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要你跟他结合,我保证不计前嫌,把你看成正常人。”

“你……你……”水牡丹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范王瞄了南宫鹰一眼:“都是你,没事开什么口,真是扫帚。”转向水牡丹,极尽温柔,哄着说:“不要理他,只要我俩心心结合,不管任何波澜,也拆不散,咱们到角落如何?我有悄悄话要向你说……”

“谁跟你心心相印。”水牡丹简直无法接受范王并未代表南宫鹰一事,自己竟然被耍得真情流露,向十来岁小孩示爱,这无异奇耻大辱。

嗔怒之下,一掌打得范王倒栽撞退,毗目再瞪南宫鹰,厉吼:“我要挖你心肝,看看你这狼心狗肺到底是何颜色?”

瞧她如此雷霆大怒,南宫鹰和范王同时怔诧不已,搞不清楚,事情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南宫鹰道:“你不是跟他?”

范王一脸不解:“对啊!大小姐不是说我小一点儿没关系,你会把我幻想成大一些,你不也表示越嫩越够味吗?”

“闭嘴……”哪堪想起向小孩调情语句,气得全身肥肉乱颤,厉吼着:“你这两个恶魔,我要杀光你们。”双掌登时左右开攻,打得牢中两人如球般跳来滚去。

守卫见状,赶忙过来劝拦,要是牢中人活活被劈死,他们岂还能活命?

水牡丹却仍发飙,连同守卫一起修理,一时地牢乒乓大响,几乎地动山摇。

刹那间引来朱铜城及甘灵仙,直问着怎么回事?

忽见水牡丹疯狂攻击,朱铜城只得拦身过来急道:“夫人清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牡丹但见朱铜城,一股理亏意念上心头,然而她岂能说,一掌照样打得丈夫连连暴退。

她厉吼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撞开众人,逃躲去了。

地牢刹时一片沉静,众人目目相望,似想了解,却又各怀心事。

范王最是凄惨,被打得浑身发疼,眼看暴风雨过去,始敢从南宫鹰背后溜出来,干窘自嘲直笑:“什么嘛!第一次淡恋爱就引来山崩地裂……”

南宫鹰笑道:“这还算你走运,要是她真的看上你,噩运才开始呢!”想及方才种种,他笑声更开,这千载难逢剧情却让他瞧着,实是不虚坐此苦牢。

“还笑,还笑。”范王斥瞄眼珠:“都是你,没事闭嘴便是,就算要笑,也得含蓄些,就这么在一对恋人面前哈哈大笑,什么爱情也被你笑丢了。”

南宫鹰困笑:“我是在解救你……”

“越救越差劲!”范王叹道:“眼看就要勾引成功,哪知你一点儿风情也不懂?不会装装样子?”

朱铜城在一旁越听越是羞怒,吼道:“住口,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范王瘪笑道:“得罪日子这个无耻小人,准吃不了兜着走,咱们还是想办法逃走吧。”

甘灵仙媚笑道:“你们怎么逃啊,不但地上布置得有如铜墙铁壁,连地底都铺了一尺厚铁板,有人要挖,也得挖个三年五载才行。”

南宫鹰好生泄气:“这么说,我们真的是逃无去路了?”

甘灵仙淫淫笑起:“所以我说啊,你还是合作些好,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呢!”

“会吗?”南宫鹰轻笑:“我供出武功口诀,你们不就把我干掉了?”

“怎舍得?”甘灵仙笑得更媚更淫,嘴唇已吻向铁栅栏似地:“像你这种人才,到哪里,命都不会太短,你若交出口诀,我保你不死便是。”

“怎么保?”“这个嘛………:”甘灵仙浪笑起来,两眼似要勾人魂:“很简单啊!只要我选你当我跟班,谁还敢动你?”

范王但觉这骚女人在挑逗南宫鹰,暗道机会来了,伸手捅向他背腰,直表示这个好这个好,请把握机会。

南宫鹰当然知道甘灵仙用意,但他更想了解她心态,以及其背后一些秘密。

他笑道:“你们以后要怎么处置我?要我服下仙泉?”

“倒不一定要如此。”

“哦?不怕我反叛?”

甘灵仙呵呵笑起:“以前可能会逼你喝下仙泉,但后来你说的没错,若让你喝了,你那身武功实在太厉害,到时候,谁还能制住你?所以,没有必要,还是别让你喝的好。”

“你倒是学聪明了?”南宫鹰笑道:“其实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连被火山活埋都活着回来,这份功力,我甘拜下风。”

甘灵仙想起那档事,余悸犹存,淫欲稍去,白了南宫鹰一眼:“你这死冤家,竟然搞得火山爆发,害我差点没命,当时我叫你救我,你为何没救?”

“有吗?”南宫鹰的确没听到:“当时火山轰声太响,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但他感觉得出来。

“算啦!”甘灵仙再瞄一眼,不想再责罪,媚笑再起:“这样也好,有个了断,免得拖泥带水。”

“我跟你?”南宫鹰迷惑:“能了断什么?”

“不是跟你!”甘灵仙道:“是跟我那死鬼丈夫刁青洋,他竟然抱着我,不肯让我走,结果他死了!”

“喔?”南宫鹰道:“喝了仙泉还会死?”

“当然会………”甘灵仙忽而觉得说溜嘴,但已经覆水难收,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含情一笑:“好吧,就告诉你这个秘密,以表忠心,经过那火山爆发事件之后,我已明白,长生不老,只是在肉好、身好,全身好好状况下,或者烧伤后立即处理,若像那火山溶岩烈火,不断地煎烧烈烤,烧掉外皮,烤焦血肉,化炭成灰时,任什么灵丹妙药也没用。”

范王追问:“也就是说把你们丢人火炉里面烧烤,照样能要你命?”

甘灵仙媚情一笑:“公子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话声已暗示地回答范王。

南宫鹰轻笑:“怎会?上次没烤死你,我已经大彻大悟了。”

“还说呢!”甘灵仙斥笑:“害我差点回不了中原。”

“你们又如何躲过这劫?”南宫鹰最是好奇此事。

“多亏有了洛阳王!”甘灵仙道:“当时的确吓死我了,眼看岩浆涌来,大家都拚命逃,可是洛阳王就是守着仙泉不放。

“然而岩浆山崩捣海涌至时,烧得他受不了,他只好往仙泉跳,我是被抓回来丢在仙泉挡那缺口,当然,那是挡不了的。”

“就在岩浆涌至,洛阳王跳入仙泉之时,我也受不了火热,往泉底潜去,或许仙泉先冷却岩浆,或许洛阳王抓来岩块盖在上面,就这样天旋地转,轰轰隆隆,我终于不醒人事。

“谁知道醒来时,已浮在一块木板上,见着的只是洛阳王那张大黑脸,才从他口中得知仙岛已毁,而自己侥幸活下来。”

“所以你就嫁给他了?”范王笑道:“以身报恩,实在伟大。”

甘灵仙斥笑:“小鬼,胡说什么?”然而,她的确有此意念,当然,最重要还是想找个靠山,偷偷瞄向南宫鹰,他似乎未吃醋或过度反应什么,她始安心不少。

南宫鹰趁机追问:“仙泉都已经沉入海底,你们又从何处弄来?”

“这……”甘灵仙警觉起来,媚邪一笑:“等你当了我的跟班。我再告诉你如何?”

“你们找到另一口仙泉?”

“不说!”

“你们以前剩下的?”

“不说!”

“是土著给的?”

“不,说——”甘灵仙邪媚笑起:“我们别再为此问题争执不休,那是我的命根,我若随便告诉你,岂不自断生路?”

“你不是要跟我成为好搭档?”换来南宫压开始调情。

甘灵仙为之淫邪笑起:“你当真豁出去?要非礼我了?来呀,我等在这儿呢!”

忽然抓下肩头长襟露出香肩,那未穿肚兜的胸脯几乎快现形,吓得范王大叫非礼,两眼却盯得死死,甘灵仙白他一眼,始扣回衣襟,轻佻笑声不断。

“死小鬼,连水牡丹那胖子都敢勾引,干嘛看我一点点就大呼小叫!”

范王一副色眯眯道:“你不觉得,我那是很兴奋地在叫非礼吗?”说完,呵呵邪笑不断。

“真是小色鬼。”甘灵仙斥笑:“等你毛长齐再说吧!”

范王被浇的不是滋味,瞄眼道:“就算如此,你也该为以后铺路子,将来你老了,我正年轻,占便宜的可是你!”

“对不起啊!’甘灵仙轻笑:“有了青春之泉,我永远不会老,所以不必把你侍候得那么辛苦。”

“总有意外嘛……”范王莫可奈何地说。

“少咒我,死心吧!你没什么指望了!”甘灵仙斥笑地说。

范王自嘲一笑:“一天之内失恋两次,实在人生大悲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南宫鹰道:“应该说,一天之内能谈两次恋爱,实在太幸运、厉害了,活着才真正有意思。”

“真的吗?”范王更是瘪笑。

“只有超人才能一天谈两次恋爱。”南宫鹰道:“而且是可遇不可求,你实在让我羡慕极了。”

“真的吗?”范王瘪笑不已:“照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渐渐觉得光荣起来。”

“再接再厉,你会觉得更光荣。”。

“我试着去做……”

范王尽量把这种溴事给美化,然后计划将来是否能破纪录?若能达到一天十次恋爱,那岂非真的让人怦然心动。

甘灵仙瞄向南宫鹰,轻佻笑道:“我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南宫鹰偷偷向她招手,细声道:“这种事总得在没人地方再说吧!”示意有守卫,什么事都甭谈。

甘灵仙闻言呵呵笑得放浪:“有你的,好吧!你既然有心,我就依你!”转身喝向守卫:“给我出去!”

一名守卫拱手道:“夫人见谅,王爷交代,任何状况下,不能离开位置。”

“我例外!”

“对不起……”

“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吗?”甘灵仙一脸怒容。

“呃………属下立即回禀王爷……立刻回您话……”守卫匆忙就要走。

“不必了。”甘灵仙怒斥:“我回去再跟这死鬼算帐。”

“多谢夫人……”守卫如获重释,赶忙拜礼谢恩。

甘灵仙又怎能让这消息传回洛阳王耳中,只有暂时压下,另想其他办法了。她转向南宫鹰,甜声淫媚道:“别急,时间还长得很,我会让你满意,希望你是真心的!”

“我好像别无选择了吧?”南宫鹰笑的甚无奈。

“所以我才对你用情啊!日子一久,你会发现我是多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好自为之,我随时都会过来。”

招招手,甘灵仙始含情带媚,春心荡漾地走人。

“我等你消息!”为了生命,南宫鹰不得不说出感性、感情丰富的话。

“一定来!”甘灵仙更加兴奋抛香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告别而去。

“恶心死了!”范王起鸡皮疙瘩般抖着:“都七老八还自称女孩?那我不就变成娃娃了?”

南宫鹰道:“女人在恋爱时,永远是十八岁,不叫女孩叫什么?”

范王呵呵笑起:“那她是对你在恋爱了?怎么样?公子对她可有意思?”

“有你个头!”南宫鹰一掌打过去,却因功力受制,无法快速揪动沉重铁链,已被范王开溜,他不禁呵呵笑起:“都计划好要勾引救星,还谈什么恋爱?”

“那你是在勾引她了?”范王邪笑起来:“其实她比水牡丹还有用,少堡主是摸对门了。”

“废话少说,替我撞背,我痒得很。”

“撞背?发痒该用搔的才对啊?”

“叫你撞,你就撞,毛病那么多!”南宫鹰声音转冷,似乎不再开玩笑。

范王哦了一声,暗道:“你的毛病才多。”不敢再多言,一脸莫可奈何地撞了过去。

南宫鹰待他撞近才细声道:“至阳穴!”

范王一愣,但随即会意,原来主人是要利用自己劲道,希望能撞开受制穴道。

这一想通,灵心又起,斥道:“叫你洗澡偏不听,现在长疮才叫痒,我都已经变成小狗,还要替你搔痒?”

一脸报复式地撞了过来。

叭然一响,南宫鹰似有感党,立即提功,还是差了些,只好再叫痒,范王只好再撞,然而肩头撞击面积较广,效果似乎不好,改为用手肘,撞了几下再换脚,以免引起守卫起疑。

叭地一声,脚劲较猛,果真端开穴道,南宫鹰唉呀一声,猛叫痛,骂道:“叫你搔痒,你给我用端的,不想活了?”

范王暗自欣喜,终于有了成果,干笑道:“有的痒越搔越痒,就像脚疹,只能用打,打痛了就能止痒,你看,现在不是不痒了?”

南宫鹰作样斥道:“若还痒,不被你端死才怪。”

“呵呵……”范王干笑:“还有其它地方痒的吗?要我再服务?”

“免了吧!”

南宫鹰为免起疑,不敢让他连续端通穴道,只能断断续续觉得时间差不多,始敢唤人再端。

如此折腾一阵,倒也冲去四处穴道。

然而,用餐时间已到。

朱铜城亲自送来,将“回”字形铁栅连开两座,复又关起来,如此他也在牢中,只不过和南宫鹰之间仍有第三道栅门隔开。

这已是最佳防逃措施。

朱铜城很快绕着四方铁栅打转,一指指补点南宫鹰身上穴道,那被冲破四穴,竟然再次被封住,他暗自苦叹,前功尽弃。

朱铜城一脸冷謔笑容,声音却是温和:“吃吧……山珍海味,洛阳王一向对你不错。”

南宫鹰看看菜色,京酱烧鸡、红烧溜鳟、素妙三鲜、凉拌板鸭、竹笋云片汤……的确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动,二话不说,抢食起来。

范王当真“饭王”,只要见饭,他眼睛即发亮,足足先吞两碗,肚子实在多了,始注意到菜色,尤其烧鸡,诱得他连筷子都懒得用,伸手即撕即啃。

他那一副野人模样,倒让南宫鹰瞧得直皱眉,实在想不通这么小不点,胃口却奇大?吃的东西到底到哪儿去了?

朱铜城静静欣赏两位进食。

足足熬过一刻钟,范王始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将器皿推出去,讪笑道:“打杂的,麻烦你了,晚餐照样五碗饭,谢谢!”他剔着牙,一副大员外模样。

朱桐城并未生气,只轻轻伸脚,将碗盘拨至一边,然后轻轻从白袍里面抽出一条又长又黑东西。

范王注意到他举止,在看清那是一条皮鞭之际,惊愕不已:“你想干什么?”

南宫鹰冷目亦瞅来,暗道要糟,准得挨鞭了。

朱铜城笑容终于转謔:“吃饱了,也该交作业,口诀写不出一句,就抽一百鞭,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他全冲着南宫鹰而来。

笑声乍起,那鞭直若狠厉毒蛇噬蹿过来,叭然一响,已抽中南宫鹰左肩头,衣裂肉翻,七寸长伤口腥红红现在眼前。

南宫鹰瞪着他,还未发作,范王已不住斥:“你敢动他?我跟你拚了!”双手打来,脖子却被链住,拖得咋咋响,哪能揍得了人。

朱铜城冷笑:“凭你也想教训我?”

一鞭突然拍去,照打范王左肩,鞭尾却甩向他背部,叭然一响,照样打得他唉呀痛叫,跌落地面。

南宫鹰赶忙拦来,冷斥:“不关他的事,像个男人,找小孩下手,算什么?”

“你想当男人,我就让你当个够!”

朱铜城謔笑,连抽十余鞭,打得南宫鹰眉头直跳,牙关紧咬,肌肉猛抽,那痛,直如刀割,胸肩手臂已血痕斑斑,他硬是不吭一声。

“这只是个开始,将来三餐照打!”朱铜城謔笑更炽:“打得你四肢残废,看你还装什么狗熊。”

南宫鹰冷道:“希望你能活那么久,别中途断了气。”

“还敢咒我?有种!”

朱铜城猝然发规,长鞭猛抽再抽,鞭鞭直着利刀,打得南宫鹰体无完肤,立身不稳,跌坐于地,连脑袋都低下来,那身体严然爬满绞烂的长粗蜈蚣。

朱铜城方始哈哈謔笑,抽鞭回收:“有骨气,不吭一声,我照三餐打,而且,我还准备大餐,叫你连心都碎掉!”呸了一口唾液:“什么天下第一公子?我叫你变成天下第一狗熊。”

又呸一声,踢翻碗盘,这才连劈两道铁门扬长而去。

南宫鹰终于嘘出长气,将肌肉放松,这家伙的确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这顿大餐不好吃啊!

范王瞧及那几乎模糊成一团红的血肉,冷颤不由灌向胃肠直发寒,让人想呕,他急道:“疼不疼?”这怎会不疼?泪水都快流出来。

南宫鹰道:“还好……”勉强挤出笑容重叠于殷红伤痕间,更让人感受那股悲疼。

“这畜牲,哪天剥了他的皮!”范王喝向守卫:“这不快拿伤药来?想死不成?光看着那畜牲发疯,也不会赶来救人?”守卫一时怔愣,不知该不该给解药?

“还愣!”范王大吼:“没看到这是私刑,去叫洛阳王,我要告状,我准备加人帮派,我要砍下朱八戒脑袋。”

他怒极而叫,连朱铜城都沾了“朱”字而变成猪八戒。

守卫议论一下,立即递来伤药,范王又逼他们去找水大江:“没人,甘灵仙也叫来!”

守卫心想此事若真是朱铜城私下用刑,他们若知情不报,事情准糟。

便立即派出一名,前去报告消息,免得日后担待不起。

范王这才边骂边替主人上药。“一定要整倒朱八戒,否则我死不瞑目!”恨那毒针全被搜走,否则准射得他变瞎眼。

南宫鹰苦笑:“出去再说吧,这家伙倒是命长,好几次都被他走脱,并不好对仲………”

“现在他死定了!”范王怒道:“他服了毒泉,我们只要断其供应,他不死都不成。”

南宫鹰还是苦笑,这些计划并不适合在地牢发展,否则越想越糟糕。

范王还是嗅骂不已,他恨死朱铜城,报仇之心永远不变。

抹完一瓶金创药,伤口只敷一半,范王还想要,石梯匆匆赶来黑影,原是甘灵仙去而复返。

她突见南宫鹰浑身是伤,她疼心不已:“是哪个家伙干的?”

范王道:“还会有谁?你的龟女婿猪八戒。”

“他敢?”

“都已经打了,有什么不敢。”范王恨道:“赶快把他抓来剥皮,我准备投入极乐门,全心全意报此仇。”

“这王八,实在太可恶,老娘自会找他算帐!”甘灵仙一脸焦切且疼心:“疼不疼?要不要我拿青春仙泉让你抹?”

“不必了。”南宫鹰可不想副作用。

“那……金创药够不够?”甘灵仙直觉不够,又喝向士兵,拿来三瓶,全丢给范王,柔情似水道:“要不要我帮你敷?”

然而,说真的,她还没勇气进人牢内。

南宫鹰当然不愿:“谢了,你还是去看看那猪八戒,他在耍什么名堂?我想招出口诀,他还敢打我不成?水大江制不了他?”

“洛阳王去一个地方,可能要三天才能回来。”甘灵仙道:“他是趁机作乱。”

南宫鹰懂了,难怪朱铜城敢这么明目张胆。

范王急道:“三天之内,你随时守在这里,那小子心狠手辣,一定会再来。”

甘灵仙点头:“你们放心,我会看好。”转向守卫:“以后发现朱铜城,立即通知我,而且不准他行刑,听到没有?”

守卫应是,个个暗道侥幸,原来真是私刑,四人被要了一记。

甘灵仙转视南宫鹰,柔声道:“你暂且不必说出口诀,等王爷回来再说不迟。”

“我会小心应付。”南宫鹰感激地说。

“那,我去找他算帐了,待会儿见……”

甘灵仙倒是忠心耿耿模样,千关怀万关怀之后,始退出地牢,前去找朱铜城算帐。

然而朱铜城竟也闻及风声似地溜得不见人影,甘灵仙找水牡丹要人,照样没结果,她只好采守势,再回地牢日夜不停地肴守。

她那股辛勤及忠诚,直叫南宫鹰心头稍带感动,若照此下去,将来恐怕还真不忍心对她下手。

一连两天两夜,朱铜城毫无消息。

这段时间,甘灵仙实是鞠躬尽粹,且乐此不疲,忠心之余,在茫然不知朱铜城将何时回来情况下,她多少会调情于南宫鹰,当然每次也只是言语上交锋一番而已,南宫鹰终未做正面答复。

然而关系渐渐亲密之中,甘灵仙已心花怒放,几乎认定美好日子指日可待。

为了保持清洁漂亮形象,她是早晚必定前去洗澡,以保持香气迎人之格调。

此时傍晚将近,她又得告别情人,前去宽衣洗身。

就在这空档期间,那两大不见的朱铜城突然又溜人地牢,手中仍拿着皮鞭,准备再施酷刑。

守卫见状,急忙拦来,一人说道:“少爷不可,夫人有令,不能再动刑。”

“她又不是洛阳王,凭什么规定我?”朱铜城冷斥:“你们没看见她喜欢那小子,她准备偷情,给王爷戴绿帽子,这种人的话,你们也听?”

守卫道:“可是王爷也没交代可用刑……”

“囚犯嚣张,抽他几鞭,大惊小怪什么?”

“少爷……”

“烦不烦?”

朱铜城突然连劈数掌,打得四名守卫昏死倒地不起,他始讪笑,直往铁牢行来,哈哈謔笑不已:“怎么,两天不见,伤势快好了吗?这样也好,抽起来更有感觉。”长鞭抽得叭叭响。

范王脸色顿变:“你这猪八戒还敢回来,我已加入极乐帮,一心一意等着剥你的皮,你死期不远了。”

“加人还在里头蹲?未免太煞风景了。”朱铜城突然一鞭抽来。

由于他未进人第二层铁牢,身在外头、勉强只能抽至第一层铁栅栏,叭然一响,又脆又响,吓得范王倒退数步,但发现鞭长莫及,胆子又大,厉喝:“我就是在这里守人,等洛阳王回来,你死定了。”

“恐怕你们已经等不到那时候!”朱铜城哈哈大笑:“我不在乎什么洛阳王,我只在乎怎么收拾你,得到你的武功。”他目标已转向南宫鹰。

范王怒斥:“你休想,如此败类也想学绝世秘功间直是在做梦。”

“不错,我是在做梦,而且每次都成真。”朱铜城笑得更狂,以乎胜算在握。

他瞪着南宫鹰,笑声更厉:“你一定认为不可能是不是?哈哈哈……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干嘛吗?我是去长安,抓你的漂亮骚女人银月,怎么样?用她来威胁,够不够逼你交出口诀?哈哈哈……”声音简直狂翻天。

“银月?”南宫鹰脸色大变:“你当真把她抓来?”

“这种话岂能开玩笑?”朱铜城謔笑不已:“你不是说我穿你破鞋子,我就让你戴绿帽子,嘿嘿!像那种野女人,我早就想要非礼她,听她那骚劲的叫床声,谁知道你又把她抢走,我只好把她抓回来当禁脔,准备天天跟她上床,玩死她,哈哈哈……”

南宫鹰怒斥:“她才不会受你侮辱。”

范王厉吼:“你这猪八戒,比猪都不如,有胆进来跟我决斗!”吼了这么大声,甘灵仙还未来?

“多无聊的事。”朱铜城滤斥:“我只想跟银月在床上决斗,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南宫鹰斥道:“她不会受你侮厚!”

“是吗?越是三贞九烈,我越喜欢!”朱铜城哈哈謔笑:“她不会自己发骚,却会为你牺牲,你信不信?不信我做给你看,哈哈哈狂笑中,他返往石梯奔去,一闪人一闪出之际,已抓来一位手脚被捆,嘴巴已封之长发玫瑰衣衫女孩。

那不是银月是谁?

南宫鹰心头直滴血,这家伙看来已全无人性,如今自己受困,根本毫无能力换回大局。

银月忽见南宫鹰,已睁大眼睛,呜呜大叫。

朱铜城更是大方,抽出腰际宝剑,切断其手脚绳索,她得以活动,猛地冲往铁栅门,健美身材在奔驰中双峰尖颤,更让朱铜城直了眼珠。

“公子您怎会在此?”银月急忙解下嘴巴布条,得以说话,她靠在铁栅栏外,却不得其门而人。

南宫鹰苦笑:“不要管我,找机会快溜,那家伙不是好人,他想非礼你。”

银月焦切道:“可是我怎么放着你不顾?”

“我没关系。”南宫鹰道:“我方法多得很,至少你可以溜出去请救兵。”

“哦……”银月一向懂事,当真想开溜前去找救兵。

然而她一转身,朱铜城已拦过来,邪謔直笑:“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吧!”

“你想干什么?”

银月还想闪,可是朱铜城一鞭抽来,已缠住也纤纤细腰,任她挣扎,还是无法挣脱。

南宫鹰见状,不由大吼,铁链扯得咋咋作响,那震声就快拆去偌大铁牢似的,让人触目惊心。

“别以为这臭牢固得住我!”

南宫鹰再抖,简直快把铁链揪断,范王更是打链子以助声势。

朱铜城一时心急,想扣银月当人质,然而定神瞧去,却发叫那只是虚张声势,胆子不由再次壮大,更兴起一股被耍而想报复心态,冷謔一笑:“疯猴子再耍也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你认命吧!”

银月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猛张嘴巴,咬向那持鞭手背,痛得他惊叫,甩去长鞭,银月得以脱困,急忙冲向石梯,就要逃开朱铜城哪想到这娘们这么泼辣。疼痛之余,历喝出口:“你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抽出赤阳宝剑,欺身铁牢,砍断锁链,猛地推开栅门后往第二关砍去,照样剑落链断,他已直冲第三关,吓得银月急叫住手,又折回头想救人。

南宫鹰急道:“快走,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是吗?”

朱铜城一掌打来,九成功力暴闪,似洪似浪,打得南宫鹰倒摔地面,跌得四脚朝天,铁链咋咋作响,方结疤伤痕又裂出伤口。

银月脸色一变又变,再也无法弃爱人于不顾,急叫住手,飞奔冲来,解下手中皮鞭反抽这混蛋男人。

朱铜城謔笑,头不转,眼不看,但闻鞭声迫近,左手一抄,立即抓住鞭尾,任由银月抽扭,仍是不动,他淫邪一笑,转头过来,瞧瞧这位野性女人此时慌张模样,倒像一匹受困野马,让人恨不得想驾驭征服她。

“他已经坐牢,你不准再伤他。”银月一副准备拼命模样。

“是吗?”

朱铜城猝然抽扯长鞭,银月一时抗拒无力,唉地一声硬是被拖数丈,差点撞进牢门,吓得她赶忙放手。

南宫鹰急忙叫她快逃,朱铜城却反抓鞭柄,又自抽向银月腰身,猛地拖人铁牢,砰然一响,后脚把铁门关上,他笑声更邪恶。“放开我!”银月不断挣解长鞭,终于解脱,不顾朱铜城,急忙冲向南宫鹰,隔着铁门,根本无法交手连心,见及爱人全身是伤,她一脸悲疼:“你还好吧?”

南宫鹰苦笑:“还好……”此时却为银月大伤脑筋。

朱铜城哈哈滤笑:“他很快就会不好了。”

长鞭突然抽来,打得南宫鹰胸口从左肩至右胸裂出十余寸腥红伤口。

那血肉翻处,叫人怵目惊心,银月登时嗔厉冲向朱铜城:“你敢伤他,我跟你拚了!”

双拳抢打过去。

朱铜城并未阻止,反而哈哈謔笑,银月拳头似在挑逗自己,竟然带着些许刺激快感。

他突然煞住笑声,喝斥:“住手!”银月不听,他更挥长鞭抽向南宫鹰,叭然一鞭,无效,干脆连抽四五鞭,打得南宫鹰胸口鲜血淋淋。

银月终于忍不住落泪,厉吼:“住手——你这刽子手——”急忙返扑南宫鹰。

隔着铁栅,根本摸不着伤口,但见红肉条条翻红且烂如绞大蚯蚓,她全身抽搐不已。

朱铜城謔笑稍歇,换来淫邪冷笑:“不必为他难过,他的命运操在你手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银月怒斥过来。

朱铜城突又哈哈大笑,两眼淫色,瞄着这绝世美人,淫意更浓:“像你这么一位大美人,谁不心动?我要你嫁给我,陪我上床,我就放了他。”

“你?”银月脸色顿变:“你以前根本不是这种人,这种无耻之人。”

“是吗?时代不同啦!”朱铜城滤笑:“只要能得到你,根本不在乎有耻无耻。”

“你休想。”

“是吗?我不会强迫你,但我会打得你老公四肢残废,再挖掉双眼,然后丢在深山喂野狼。”

朱铜城狂然大笑,长鞭更往南宫鹰身上抽去,一鞭一血痕,任那南宫鹰硬撑着直叫他忍得住。

然而那无情尖厉鞭声就像一把利刀猛刮银月心头肉,她怎堪见及爱人被千刀万刮?被酷刑?被肢解?那简直比自己受罪还要让她来得更痛苦难挨。

她突然尖叫:“住手——我依你就是,你这无耻畜生---”泪水终又滚滚落下。

南宫鹰闻言,惊心动魄:“银月……”

“不要管我!”银月泣不成声,干脆双手掩面。

南宫鹰又能说什么?此时他跟本无法保护爱人,又还能吭什么声,他轻叹,心如刀割,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眼见着爱人被人蹂躝而无力阻止还悲惨?

任范王不断叫骂畜牲。

朱铜城照样狂笑不已,战胜地猛抽长鞭,将银月掷向自己,来个纤腰搂满怀,银月体香熏得他忍不住想大大非礼以逞兽性嘴巴努亲过来。

银月强自镇定,别过头,冷道:“我已经答应你,别那么无耻。”

“哦,对了,跟美人做爱,还得讲究气氛。”朱铜城眼良看美女在握,军心笃定,哪还怕她不从,也就不急于一时饥渴,淫邪一笑,尽量装出风雅:“其实,你只要跟我一阵,你会发现我比他还体贴温柔。”

“那是以后的事。”银月冷道:“你先把人放了,我什二么都依你。”

“真的吗?”朱铜城当然不信,邪邪笑起:“我有一个更好方法,你若有心,先跟我做爱,然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银月全身抽搐牙关猛咬。

范壬急道:“不要听这卑鄙小人的话,他根本不会遵守诺言“不必你来教训我。”银月突然反喝,范王煞住嘴巴,一脸惊愕,不知该说什么。南宫鹰只有低头,甚至闭上眼睛,心头已在滴血。

银月突然横下心,冷目瞪向朱铜城:“我依你,希望你遵守诺言。”

“当真?”

“你爱信不信。”

“就在这里。”

银月咬着牙:“好!”态度坚决。

朱铜城突然哈哈大笑,转向南宫鹰,无尽尖酸侮辱说道:“这就是你所说三贞九烈的女人,她就要跟我,在你面前做爱给你看啊!哈哈哈……”那狂,好像天下全是他一人所有。

南宫鹰能说什么?只能闭目祷告,银月啊,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他暗自运劲冲穴,由于这两天和甘灵仙纠缠,水大江、朱铜城又不在,没有再次替他封穴,两天下来,也已冲破七八处穴道,恢复一成左右功力。

然而这一成功力却无法以带给他任何有利条件,连铁链都扯不断。

若能恢复三成……只要三成,或而能突围而出,然而,三成?谈何容易,而且悲剧又迫在眉睫,他急得快发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朱铜城讽刺南宫鹰,迫不及待想逞兽欲,一手扯下银月衣襟,露出洁白左肩,以及半截白色肚兜,银月一抽身躯,终于没躲,冷目瞪着这位将玷污自己的禽兽,就算被非礼,她也要将人看得清清楚楚。

朱铜城却已两眼发直,口水猛吞,那幻想已久之邪恶淫念霎时全部化开,欲火使他把持不住,就要伸手非礼摸来。

可惜手一伸,发现还握着赤阳宝剑,赶忙插回腰际,当真就要摸来,银月咬着牙,看那色魔手掌渐渐逼近,没有过长指甲,长毛的手背,但传递过来那将要败坏自己名节的邪恶魔念,更如利刀般可怖、可恨。

然而她却没躲,也不能躲,只有待宰,任其蹂躏的分。

魔手就快抓上香肩,范王又自发飙:“你敢?我就自杀—一”撞不了墙,只好撞向南宫鹰背脊,他仍想争取时间,看看能否撞通主人穴道,使其功力恢复。

银月闻声稍颤,忽而伸手推开朱铜城魔手,她也想拖延时间,然而朱铜城哈哈冷笑:“别理他,他要是敢自杀,早就行动,何必等到现在?”侵略地又靠搂过来,将银月搂得更紧,几乎已达脸面相贴地步。

银月横下心道:“我已经豁出去了,你急什么?你要我,我脱衣让你满足便是。”

“当真?”朱铜城哈哈畅笑:“有个性,难怪男人为你着迷,你脱,我等着。”

他这才松手,退后一步,想想,仍把长鞭解掉,毕竟银月武功差劲,而且,不解长鞭,如何解去衣服。

待长鞭收回,他淫目直瞅大美人,不断幻想那即将来临精彩状况。银月当真豁开了,轻掠秀发于后,慢慢解开一寸寸胸襟,那雪白肌肤乍见,简直让朱铜城两眼发直,尤其银月轻轻呻吟,爱怜式地抹向自己香肩,手指滑动,一寸寸着脱着玫瑰丝绸外衫。

眼看衣衫已滑落手臂,白肚兜清清楚楚现形,那尖挺胸脯竟然如此扣人心弦地耸出肚兜,隐隐看出,它将是多么丰满完美的一对胸乳啊!

银月还故意甩动头发,胸乳跟着轻颤,无尽诱力四射,朱铜城再也等不及,急欲宣泄欲火,猛扑过来,抱得银月几乎不能呼吸。

银月闷声呻吟,落地打滚,直叫坏坏,双手抢打无效,竟也甘心抱向野男人腰际,一股欲火难熬式地抓紧他,扭紧他,甚至还想以下身顶去。

如此极尽挑逗举止耍得朱铜城欲火更炽,淫笑不已:“什么三贞九烈,全是荡妇淫娃一个。”

尤其银月紧抓自己腰际,往她下体顶去举止,那无非已是自愿献身,欲火难熬表现。

一股征服女人快感让他更形放浪,张口即注女人肩头亲去,恨不得立即咬吞这贱荡女子。

南宫鹰早就不敢张口,更不敢幻想眼前状况,他极力集中想冲破穴道,可是心头却乱糟糟,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甚而跟着后头范王叫声完了完了直往下沉。

银月的确完了,猛被朱铜城亲上一口,甚至肚兜系带被咬断一条,整件肚兜儿就快往下掉。

就在最危急贞操不保之际,银月左手猛地一抽,将那赤阳宝剑甩入铁笼内,大声大叫:“快抓它!”朱铜城猝觉有变,赶忙想伸手抓回宝剑,银月岂能让他得逞,本是抓他腰际靠往下体淫荡动作。此时却猛抬右脚撞去,奇准无比撞及奥男人卵蛋,痛得朱铜城尖厉哀叫,有若阉割,哪还顾得抢宝剑。

银月猛将他推开,抓着衣衫逃开,没命叫着快抓宝剑啊,铁牢四方格局,她得以暂时逃向对面。

南宫鹰猝闻惊变,方知银月用心良苦,但见宝剑弹来,猛地伸手抓去,却仍差七八寸,用脚勾去,还差四五寸,急得他尖声喝吼,手脚猛伸再伸,肌肤都快被铁扣挤脱层皮,还是差三寸。

范王更不必说,人小个子小,根本勾不着。

银月见状更慌,不得不再冲回来,扑倒地面,伸手即往宝剑弹推。

朱铜城却已从疼痛中惊心,厉吼贱人,长鞭即抽她背脊,叭然一响,银月尖叫,仍然不躲,硬将宝剑再推前几寸。

朱铜城见状,当然宝剑重要,长鞭登时抽往牢内。想卷出宝剑,南宫鹰嗔喝,突然甩来散乱头发,凭着一成功力以卷挡长鞭,叭然一响,鞭发绞在一处,朱铜城历喝,抽鞭更急,痛得南宫鹰头皮欲裂,疼痛万分。

银月趁机又是一脚踹向朱铜城下体,眼看就要得手,朱铜城却已处于战备状态,情急反应,猛挡那脚,怒火高涨厉吼贱人,五指如勾,抓得她大腿裂出五道血痕。

银月还在拼命,反身过来,张嘴即往他大腿咬去,这可是来真的,牙齿啃肉,朱铜城尖叫如杀猪,哪还顾得再抽鞭,慌忙松手,双拳猛往银月打去,状若疯子,已失去理性。

南宫鹰因着头发拖鞭之便,方便将赤阳宝剑拖近数寸,抓在手中,雷霆咆哮而起,反手切砍铁臂粗铁链,锵然一响,断成两截,他厉吼:“朱铜城哪里逃……”宝剑交左手,如海啸卷漩涡般,一股劲风扫得四面气流轰轰,那威势直若伏龙腾出,即将吞天裂地。

锵然一响,右铁链又断,他反抓长鞭猛抽朱铜城以替银月解危,一鞭卷来,抽得朱铜城既惊且怕,赶忙放弃银月,闪逃他处。

他还心存观望,是否有反扑机会,然而南宫鹰一剑在手,简直威风八面,连挥两剑,猛断双脚侄桔,欺冲过来,再砍一剑,锵然一响,那腿粗铁栅杆竟然像豆腐,硬被切断。

朱铜城触目惊心,他对自己宝剑特别有信心。乍见此状,心知大势已去,赶忙连劈数掌,作干扰性袭击,连宝剑也不要了,连冲量道铁门逃向外头,急吼着:“来人啊,要犯要逃了!”

可恨方才断了铁栅门锁链,此时根本无法扣锁,不得不冲往出口。将门打开,喝吼武师而冲进来。

南宫鹰很快砍断铁栅门,冲了出来,扶起奄奄一息银月,直唤着醒醒,醒醒。

银月口涌鲜血,欣笑一声:“死不掉。”晕了过去,南宫鹰更急,连点她数处穴道,扛着就想往外冲。

范王急叫:“还有我啊!”

南宫鹰乍闻,方知忘了这只小狗,赶忙欺近,一剑砍断狗链,范王得已脱困,汪汪喜叫两声:“把银姐交给我,杀他们片甲不留。”

南宫鹰内力不多,的确需要有人帮忙,始将银月交予他,大喝一声。冲往外头。

那朱铜城当然不肯打头阵,喝着手下拚死拼活,他却躲在后而静观其变。

南宫鹰纵使勇猛奋战不懈,且借着宝剑之便,硬是砍杀十数人而不落下风。

然而此种攻击,比起他已往横扫千军之势,的确弱得不像话,尤其他肩背、左腿曾在武当大战时受到重创,虽然强忍下来,但剧烈搏命之下,伤口全部裂开,那股沉痛可比鞭伤更深千百倍,对他攻势,手脚灵活的确大有影响。

朱铜城见状,心生疑虑:“莫非他武功未复?亦或是受伤太深?”

心想着别让他唬着了,当下冷喝,凝聚毕生功力凌空扑下,一掌打得南宫鹰倒撞铁栅门,跌个四脚朝天。

朱铜城登时哈哈大笑:“原来只是纸老虎,你死期到了。:大摇大摆挡在前头,再不管对方威胁,极尽贬损讥謔道:“这次,我要让你死得更惨,让那贱人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女!”

不肯让南宫鹰有休息机会,猝又欺扑过来,尽全身劲力,打得南宫鹰东躲西弹,狼狈不堪。

空有一把宝剑,却近不了对方,如何作战?

情急中,南宫鹰只好喝向范王:“快退回里头!”硬将范王推回铁牢,暂时躲避这王八蛋威势掌劲。

范王只能苦笑:“又要坐牢了?”

“不要多说,把银月放下,我传你武功。”南宫鹰低声说。

“传我武功?”范王想笑:“来得及吗?你自己都不够用……”还是依言将银月置于最里层牢房。

南宫鹰把困锁自己之铁链砍断,分别缠于三道铁门,暂时拖延对方进来。

然后要范王盘坐地面,暗道:“将我教你的运功心法运行起来,把我一成内力吸去,然后替我解穴。

“行吗……。”

“不行也得行。”

范王莫可奈何,只好照办,暗暗运行怪异心法,南宫鹰则一手抵住他脑袋,一手抓着宝剑监视朱铜城,免得他突发攻击。

朱铜城见人入牢,心头笃定许多:“我以为你多行,到头来还不是坐回原地,这趟等于白转了,快把宝剑交出来,我留你活命便是。”南宫鹰不理他,仍自引导范王运功。

朱铜城喊了几句,却见两人怪异举止,其中必有原因,他猜不透正确答案,却想得出必定跟运功心法有关。

在得知南宫鹰怪异武功厉害无比之后,他不得不猜想,这可能是奇异武功运行方式的一种。

又怎能让他有机会呢?

当下謔笑:“想临时抱佛脚,我连佛像都把你搬走。”

双掌又自打来,迫得南宫鹰立足不稳,不得不抓扣铁栅栏以稳身形。

他不断叫快,范王只得没命运功,朱铜城更快,但见三层铁栅相隔太远,只好大大方方解往最外层铁链,以能更加逼近。

就在他解去铁链之时,甘灵仙终于赶来,她本想清理得干干净净,画个漂亮脸妆再来,岂知间得牢房乒乓大响,心知有变,眉毛都未画齐,即已赶来,幸好涂了胭脂,照样美丽动人。

突见牢中状况,尤其是南宫鹰简直狼狈不堪,她心如刀割,厉喝:“朱铜城你干什么?”穿过人群,兴师问罪迢来。

朱铜城一愣,但他似乎不将甘灵仙放在眼里,爱甩不甩地说:“敌人夺我宝剑,我总得要回来吧?”

甘灵仙斥道:“你不打他,不惹他,他会夺你宝剑?你分明公报私仇!”

“那又如何?”

朱铜城道:“他本就是敌人,宰了他也没关系。”

“你敢抗命?”

甘灵仙斥道:“还不快退出来,王爷交代要好好善待他,你敢抗命?”

朱铜城突然反喝:“没看到他在运功?没看到宝剑在他手中?现在不拿下他,难道要等他功力恢复再来演变一次大灾难?”

甘灵仙怒斥:“你敢吼我!”

“那又如何?”

朱铜城冷笑:“你分明看上那小子,想给王爷戴绿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毙了你。”

甘灵仙心事被说中,虽然怒意,但她最恨还是对方不尊重之鄙视之心——何况那仙泉还是她先发现的啊,在这小于眼里、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她登时气不过,猛冲上来,想捆朱铜城巴掌。

岂知朱铜城当真托大狂妄,反手一掌打得甘灵仙甩跌地面,口角挂血。

她既惊愕又愤怒:“你敢打我?”连水大江的老婆都如此不济,毫无地位,她不禁发飙发狂:“把他拿下来,否则我断你们长生不老泉。”

小兵当然喝不着那东西,但两位护法不禁提心吊胆,若被断泉,哪享受得到长生不老快感,他们不禁犹豫逼往朱铜城,却下知该不该攻击。

忽又有声音喝来:“不要理她,先把恶徒制住再说。”

话声方落。

一身火红,肥胖如猪的水牡丹珊珊现形,她瞄着受难南宫鹰,心头升起说不出之报复快感。

甘灵仙岂能见她照样轻视自己,冷喝道:“我是你娘,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娘?”水牡丹瞄向这半老徐娘,冷斥道:“我娘早死了。”

突然一掌打来,甘灵仙呢地问叫,还来不及反应,已被打晕倒地不起。

水牡丹瞄向南宫鹰,謔邪直笑:“你不是顶行吗?现在看我如何收拾你?”靠向朱铜城,爱腻说道:“现在可以安安心心收拾他了。”

朱铜城一副恩爱地道出谢意,目光转移铁笼,登时发掌打向南宫鹰;轰得他暗自叫苦。

朱铜城动作更快,想冲破第二层关卡。

南宫鹰更急,吼向范王:“好了没有……”

“快啦快啦!至阳接什么穴?”

“灵台。”

“然后呢?”

“反冲少商脉!”

“然后呢?”

“再冲紫宫、天突、反转少商、冲向天容、直逼王枕,再上来就是百会穴,快啊!”

“好啦好啦!”

范王当真照指示,将体内仅有些许劲道冲向脑门。

南宫鹰果然感觉劲道转出百会直逼手掌,他大喝:“快反运行,反冲玉枕、天容、少商、天突、紫宫、转少商脉!”

他念得甚快,任那范王是否来得及,硬将自身唯有一成功力迫人范王体内。

范王顿觉大江涌至,全身就快轻浮起来,需知南宫鹰武功纯厚,又吸取不少武林高人内力,他的一成,可抵得上范王的六七成,难怪他突然间觉得内力充沛,大有巨浪滔天之势哩!

朱铜城但闻对方口诀不断,更知他们在抢时间,自己岂肯落后,赶忙劈掌打落第二道铁栅门链锁,直逼第三道。

南宫鹰却是拼命守护,虽然功力尽失,但凭他一身强劲肌肉,照样挥砍宝剑锵锵撞响铁栅,迫得朱铜城解不了第三道门链。

朱铜城气得直跳脚,一掌打退南宫鹰、范王两人落地打滚,终于错手分开,范王却突然弹地再跳撞铁栅门,他唉呀一声,从未见此种局面。

他这一分神,身形往下坠落,吓得他赶忙想翻筋斗,每以为必定翻不过,岂知这一用力,竟然连转三圈,又吓得他莫名其妙,还来不及找地落脚,已尖叫:“我大功告成了!”

然而尖叫刚出,意识已散,身形下坠,他尖声唉呀直叫,还想翻筋斗,可是已嫌过慢,叭然摔落地面,以为会痛,唉地半声却不痛,他惊喜跳起:“真的大功告成了……”却找不到南宫鹰好邀功。

那南宫鹰在被击退刹那,又为了保护铁栅门,虽受重击,却撑着一口拚劲不放,抓着宝剑猛砍过来,任那朱铜城又劈又打,他就是不肯退让半步。

忽闻范王叫声传来,他急吼:“还不快替我解穴?”

范王闻言这才想起主人最初计划,本是将他功力输给自己,然后再解他穴道。

此时自己功力在身,那岂非表示主人功力全失?这一瞧去,他就如狂风中之小弯草,不断为性命而搏斗,简直险象环生。

他正义乍起,吼着我来了,身形一掠,猛冲南宫鹰背面,功力运集手指,急喝:“要解什么穴?”

“神封、神阙、巨阙、天池、期门、命门、神道、阳关、血海……”

南宫鹰一口气念了十几处穴道,还好范王最近忙解穴,认了不少位置,闻言之后,手指相准准,立即戳去,劲道过处,叭叭声响,那有若破竹声音,的确让南宫鹰感到体内一股气流蠢蠢欲动,他欣喜不已,又叫快,范王拼命解穴。

时间分秒必争。朱铜城几掌劈不死人,对手宝剑又难缠,眼看范王这小子劲道十足,分明功力大增,如此解穴下去,那还得了,他不得不喝来水牡丹:“快轰死他们!”

水牡丹当然发现状况不妙,家传功夫弥陀神掌凝足十成功力,隔着三层铁栅即已劈来,劲风扫处,轰得南宫鹰、范王倒弹数文,撞向内侧铁栅,唉声痛叫,摔落地面。

水牡丹的武功果然有几分火候,她怕丈夫罩不住,急掠进来,喝道:“快解铁链。”双掌不停打向南宫鹰,迫他无法靠近铁栅门。

朱铜城得到助力,得以全力解那铁链,眼看一圈圈链子将被解下,南宫鹰焦切万分,又吼道:“璇玑、天突、肩并、神封穴、快!”

范王实在无心再斗水牡丹掌劲,干脆扣紧南宫鹰腰带,两人滚跌一处。

他不断解穴,可惜南宫鹰身上伤口太多,有的穴实在不好找,拖延不少时间,南宫鹰干脆抓着他的手,指向背心位置,喝道:“命门穴在这里。”

范王哦了一声,赶忙用劲点去,手指方落,南宫鹰突然大喝,身若疯虎暴扑过来,管他什么掌劲,什么狂流,猝见他喝如厉鬼撞现,是那样快速无比反冲铁栅门,宝剑猛砍,叭叭叭叭,连继四根腿粗栅铁。

朱铜城唉呀一声,胸口竟然衣衫尽裂,还冒出殷红血迹,吓得他面无血色,须知他赤阳宝剑竟然锋利无比,硬将护身甲切开,还伤了自己,这无异已是在玩命。

纵使有灵药助身,他仍无心再战,惊叫过后,立即甩头即逃,丢下水牡丹不管,着实无情无义。

南宫鹰一剑砍断栅杆,猝又一剑砍断栅门链条,身形冲出,吓得水牡丹面无血色,尖叫救命想逃。

南宫鹰恨水牡丹人骨,猛冲上来,不用剑锋,改用剑柄,狠敲她脑袋,一连三记,敲得她倒栽地面,话都未吭一声即已晕倒。

范王赶忙背起银月姑娘,趁着武功大增之际,神气地追在南宫鹰后面,猛吼着杀!杀杀杀!若有宝剑在手,他必定杀得比南宫鹰还凶。

洛阳王手下但见朱铜城已开溜,南宫鹰又如虎人羊群,简直凶猛无比,他们哪还敢恋战,兵败如山倒般急急涌向地道出口,抢如蜂蚁,相互践踏,哎叫连连。

南宫鹰不想多伤无辜,攻势稍歇,这才想到倒地不起的甘灵仙。

纵使跟她有所过节,但这两日,她的确照顾自己不少,如此一走了之,若朱铜城回来给她一刀,实是冤枉,遂欺向她,神手打拍她脸颊:“喂,醒醒啊!天亮了!”

唤了几下,甘灵仙方自幽幽醒来,直觉地见着南宫鹰,心头稍安:“你没事了……”

“还不晓得,多谢照顾,来日再见。”

南宫鹰见她醒来,任务已完成,自是不想多呆,赶忙想冲向出口,还是挤满大堆人,他想,说不定外面还有埋伏,反正有宝剑在手,干脆自己挖个洞便是,遂猛运真劲,往上冲去,那宝剑猛旋猛钻,顶石有若豆腐,被切得粉屑纷纷落下,再一用力,竟也刺穿。

南宫鹰一掌震去,开口立现,他射冲上来,原是一问厢房,并无人把守,他喝着范王,先将银月抱出,范王则自行以轻功弹出,南宫鹰挥剑砍断自己手脚链以及范王脖子镣铐。

三人脱困,赶忙翻上屋顶,在追兵不敢近身之下,三人连掠三落屋顶,翻墙而出,终于逃出要命的洛阳王殿。

此时洛阳王手下才虚张声势,喝喝有声地想追捕人,然而,又哪能见得效果呢?

地牢中的甘灵仙却望着裂洞发呆。

她似乎除了拥有青春之泉外,已是一无所有,就连最寂苦时候,连一个可诉衷情的人都没有。

她不禁流下悲情泪水……

洛阳殿热滚滚,她心却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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