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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传》第六十一回 蛇蝎妇人 害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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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这边忙着分派任务准备一举攻破七绝阵,珈谕教这边也乱的不可开交。赵馨语放的九脚蜂虽然大部分都被烫死在酒锅之中,但还是有一些幸存的继续在珈谕教中横行霸道。牛墨宇的后背被蜇了一下,鼓起拳头大的包,肿的发红,上解毒药也不见效果。而且珈谕教中被蜇的士兵也不在少数,个个都在叫苦不迭。伤的最重的要属牛墨宇的大哥牛正天。牛正天天生痴呆,那日见了九脚蜂不仅不躲反而还认为这九脚蜂好玩,从屋里冲出来要抓九脚蜂结果被蜇了九个包。

牛正天左脸上的包最大,肿的像扣了一个馒头一样红通通的,用手摸上去还烫手,左眼挤成了一条缝,根本睁不开,两天来水米不进,只能吱吱呀呀的出口中冒出几个疼字。牛墨宇忍着痛来看大哥,细心的为他在上草药。牛正天见到弟弟格外亲热,拉住弟弟的手眼泪乌拉乌拉的往下掉,看得牛墨宇都跟着伤心。他对牛正天说:“哥,你忍忍,这脓包过了三天自己就会流脓血出来,到时候你就好了。”

牛正天好像听懂了弟弟的话,还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牛墨宇背上的包,牛墨宇痛的闭眼咬牙还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哥哥。而在一旁的柳萦却对牛正天不理不问反而更为关心牛墨宇。她悄悄的来到牛墨宇的身后说:“墨宇,听说你也被蜇到了,给我看看你的伤怎样,免的我心里惦记着。”

牛墨宇头也没回的说:“多谢嫂子关心,我没事,不用嫂子费心。”

“这是哪里的外道话。”柳萦说着把双手搭到了牛墨宇的肩上要解他的衣服并说道:“你上药了嘛,我给上药,我手可轻了保你不痛。”

牛墨宇被羞的满脸通红,死死的抓住衣服说道:“我已上药,谢嫂子关心。”

但柳萦还是用力的拽着牛墨宇的衣服往下扯,牛墨宇则紧紧拽住自己的衣领,只听咔的一声,牛墨宇的衣领被拽撕了。柳萦看了媚笑着说:“你的衣服坏了,快脱下来我给你补上。”

“一件衣服何足嫂子劳烦,回去扔了就是了。”

柳萦把手放到了牛墨宇的肩上,用指甲在他的脸上故意的划过,留下两条血痕。牛墨宇顿时感觉到脸上一热,用手一摸看到留出了血。他抬头瞪眼看去,柳萦却用含情带火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牛墨宇只好转回头来。他看了看哥哥,心中怒火实在难压,握了一下哥哥的手起身要离开。但是柳萦用手用力一按他身后被蜇的包,牛墨宇剧痛难忍只好又皱着眉头坐了下来。柳萦假意的关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痛的厉害,快脱下衣服让我看看。”说着又来扯牛墨宇的衣服。

牛墨宇实在忍无可忍,用手拔开柳萦的手起身走出了牛正天的房间。柳萦看着牛墨宇的背影含着泪转身照着牛正天的脸就打了两巴掌,牛正天痛的嗷嗷乱叫在床上翻滚。

牛墨宇离开牛正天的屋子来到了珈谕教的正殿,看见牛穆正背手站在正殿当中,牛墨宇忙上前给爹爹行礼。牛穆看到了牛墨宇便问:“你去哪里了,我从早晨到现在都不见你的踪影。”

牛墨宇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说:“哥哥被九脚蜂蜇的很重,我去看他了。”

“哦”牛穆捋了下胡须问:“他可好些?”

“哥哥还是痛的厉害。”

牛穆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牛墨宇说:“你起来说话。”

牛墨宇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牛穆又问道:“阴阳乾坤镜丢了有两日,你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着实让我不能放心。”

“爹,孩儿自有打算,阴阳乾坤镜虽是丢了,他们也未必能破七绝阵。七绝阵每攻一阵都需要一样宝物,还要生辰、姓名相克的人才能攻阵。”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听说你也被蜇伤了,好好的养一养。”说完牛穆转身离去,牛墨宇久久的站在原地不动。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牛墨宇吩咐下去说:“叫水护教和土护教来见我。”说完,牛墨宇几步走到台上的椅子上并坐下。

过了少许的时间,水清游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面,土里埋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来到正殿之中,她们一起跪倒在地给牛墨宇请安。牛墨宇一抬手说:“二位护教,起来说话。”

“多谢教主。”说着水清游和土里埋起身站在一旁。

牛墨宇接着说道:“二位护法,我向来知道你二位办事谨慎,因此我最信得过你们,今日要你们下山在暗中观察宋军的举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身动手,有事即时向我告知。”

水清游和土里埋一同说道:“多些教主信任,属下一定竭尽所能。”说完她二人都退下了。

牛墨宇坐在正殿上觉得背上的包刚才被柳萦按了一下后像火烧的一样痛,他只好咬着牙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丫鬟西月轻轻帮牛墨宇解了衣服,看见脓包已经破裂,脓血都流了出来。她给牛墨宇敷了草药又煎了一碗汤药给他服下,牛墨宇喝了药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居然睡着了。

半夜他仿佛听见外边有丧钟向的声音,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喊道:“来人呀!”

西月慌慌张张的后外边跑了进来,牛墨宇着急的问道:“谁出事了,为何丧钟响了?”

西月低着头小声说道:“是,是大公子故去了。”

牛墨宇听后如五雷轰顶一下坐到了床上,他镇定心神忙说道:“还傻站着干嘛,快给我拿件衣服。”

西月忙三火四的从衣橱中拿出了一件衣服给牛墨宇披上,牛墨宇边系着带子边冲了出去。当他进了哥哥的屋子看见母亲已经哭成了一团,爹爹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嫂子柳萦也满脸泪痕,正用手绢擦着眼泪。牛墨宇进了屋就扑到哥哥的身上号啕大哭。

牛墨宇一直哭到清早,直到外边的下人来说棺木,寿衣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大公子下葬时牛墨宇才恍惚的站起身来。牛墨宇拿过寿衣说自己要给哥哥换上,柳萦说那是她该做的事伸手来拿衣服,牛墨宇没有给她而是来到哥哥的尸体旁把遮在哥哥脸上的苫布拿开。哥哥死未瞑目,面有恐慌之态,而且嘴唇发黑,口鼻流血。牛墨宇先是一惊然后又把哥哥身上的衣服撕开了一角,他仔细的看着牛正天身上的脓包也没有破。旁边有人来拉牛墨宇,牛墨宇挣开他们说:“哥哥是中毒死的。”

牛老夫人听到后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说:“九脚蜂蜇了当然是毒死的了。”

“不,不是,九脚蜂的毒要不了人命,况且脓包未破毒还未发。”

牛穆听后上前就给了牛墨宇一个嘴巴说:“我知道你在逍遥派学过武艺,现在不必给她们开脱。牛家的血债我是要她们还的。”

牛穆拦着牛墨宇,牛墨宇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换了寿衣抬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只见木长在跑了进来对牛穆说:“老教主,今日是初七,人死不能下葬要停尸三日。”

“那就在后院搭个灵堂,现在形势危急切忌张扬。”

“属下明白。”木长在听了牛穆的话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晚上牛墨宇一定要为哥哥守灵,牛穆也没有阻挡随他而去。灵堂只是搭在后院中的一间空房内,除了挂上几道白绫,摆了牛正天的棺木和一鼎香炉、两碟贡品外别无它物。牛墨宇披麻戴孝一直跪在地上给哥哥烧纸,柳萦自然也得守灵,她换了一身素衣跪在牛墨宇的旁边。

到了后半夜,牛墨宇依旧在给哥哥烧纸心中祈祷哥哥能早蹬极乐世界。柳萦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死死的不放手。牛墨宇挣脱掉她的手,站起身来对着她问:“哥哥面前你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呵呵”柳萦冷笑道:“好像是我错了一样。”

“你不守妇道,还有何话可说。”牛墨宇厉声喝道。

“何谓妇道,你家有钱有势把我买来,而我爹贪财把我卖给这个傻子做媳妇,让我守妇道,你们守得都是什么道。我心里装着你,无怨无悔的对你好,我不求名分偷偷摸摸的我都心甘情愿,可你呢?拿我的痴心看成连驴肝肺都不如,对我冷言冷语,无理不问,我试问我哪一样配不上你?”

牛墨宇气的说不出话来,手直哆嗦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出手打柳萦。

柳萦仰天笑着说:“你打呀,你舍不得打我嘛,你心里有我嘛,今天他死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再也不是你嫂子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你带我远走高飞。”说完又哭着扑向了牛墨宇,牛墨宇把她从怀里推了出去说:“我本来不想问你,看你这样痴心对我,我问你一句,我哥哥是不是你毒死的?”

“我说了,你会不怪我嘛?”柳萦泪眼汪汪的看着牛墨宇。牛墨宇没有吭声。

“呵呵,我告诉你牛墨宇”柳萦狠狠的说:“我让你内疚一辈子,你哥哥是因你而死的。你若但凡对我有一丝笑脸我都不会对那个傻子下毒手。我本想借着他被九脚蜂蜇了的事毒死他好一了百了,没想到让你发现了。那傻子毁了我一生,他碍着我们在一起,我不毒死他就难解我心头恨。”

牛墨宇听后倒退三步攥着拳头咬着牙要打柳萦,这时就见一个人破门而入,拿着剑对着柳萦的心口就是一剑并说道:“小贱人,我儿原来是你毒死的,我让你死了也得给我儿做伴。”

进来的人正是牛穆,他也觉得牛正天死的奇巧,一直监视着柳萦,刚才柳萦的话被他听的清楚,他难压心中怒火冲了进来杀死了柳萦,柳萦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并死死的瞪着牛穆,还用手指着他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话,牛穆一脚把柳萦踹倒在了棺材上,柳萦头撞棺材鲜血溅了满脸,尸体慢慢的倒下。

牛墨宇似乎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站在那里不能言语。牛穆过来拉住儿子说:“回房去,明日把他俩都埋了,就说是那小贱人自愿随夫而去的。危急时刻不能为这点小事搅乱心神。”

牛墨宇就这样被父亲推推拉拉的带出了灵堂,柳萦的一番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让他觉得世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哥哥,他该如何做才能告慰哥哥的在天之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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