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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传》第九回 乱用职权 贪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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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大虎依计行事,待牛墨宇为上宾,并允许他的四个小丫鬟来侍奉他。刘师爷则时常去穿针引线说好话。引得丫鬟中的南星对他格外有好感。而且刘文也是才华横溢,能写诗作画,没事的时候他就对南星讲古代名人的故事,还教他一些诗文,绘画。让南星对他更是倾心,后来同南星最要好的北阳也常常与他们在一起谈古论今,三人成为知己。

这日夜晚,全府上下一切正常,人们早早的就进入了梦香。二更天的时候,突然有人喊着火了,大家赶忙起来救火。结果起来一看是一间放柴火的小房起火了,不大一会儿火就给扑灭了。正当人们想回房休息的时候,‘忽’的从树上飞下来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白色十二裳的大群,又披着淡粉色的斗篷,甩着白色的大水袖,随着风飘来飘去。在场的人都被这场面惊呆了,不知道她是神是鬼。也没有人敢看她的容貌,只见他直奔刘师爷,用水袖一甩,勒住刘师爷的脖子。刘师爷‘妈呀’一声,满院子的跑。可是空中那个人还是抓着他不放,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刘师爷在院子里跑了七、八圈也挣脱不了,最后他决定钻树空来甩掉空中的人,结果他刚躲到树前那个人就先来到了他的面前,当他躲到另棵树后时,那个就在他的后肩头拍了一下。刘师爷的鞋都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书生帽也跑丢了,头发也跑散了。看到这情景空中的人还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黑夜中传出百里远,这声音仿佛要摄人魂魄一样。最后,刘师爷又是吓又是慌,一不留神撞到院中的一棵老槐树上,仰面躺下,人事不醒。这白衣人见刘师爷倒了就又在空中一圈圈的飞,还不时的甩着水袖吓唬其他人。那些衙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东躲西藏或是到处乱跑,有好些人在刘师爷的身上踩过。

在二进院子住的代大虎听到失火消息后也匆忙赶来,他到时那白衣人正坐在房顶上拿瓦片向下扔,砸伤了好些人。由于代大老爷身边有人为他打灯笼,所以从黑暗中看的格外清楚。这白衣人便直冲代大虎而来。代大虎掉头就跑,一冲进屋,藏到桌子底下。没想到那人也跟着飞了进来,斜卧在桌子上面,一只手支住头,另一只手上的水袖向下面甩着,像逗小狗一样逗代大虎玩,代大虎被吓的哆嗦成了一团。

在后院住的牛墨宇听见前面乱成了一团,也不好意思上前去管,一会儿有个差役来说前院闹鬼了,牛墨宇忙拿起长剑,随来人奔向前院。他到前院一看不禁脱口而出:“赵馨语”。这来者正式逍遥派的小掌门赵馨语,只见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卷宗,正一页页的撕呢。牛墨宇凭借着他与逍遥派大师姐徐飘雪的关系说:“小师妹,怎么深更半夜到这里来玩?”

“哼,你直接说我又乱闹事好了。”赵馨语不服气的说。

“怎么不是,你堂堂一派掌门半夜到衙门府邸扮鬼闹事,逍遥派的门规清楚的写到要‘静如姽婳’。”牛墨宇摆出一副要教训赵馨语的模样。

“你别仗着我大师姐来欺负我,大牢坐的舒服嘛?这个时候还替贪官说话,算了,我心胸开阔不和你计较,只要代大虫放人,我就不闹了。”

代大虎在桌子底下忙说:“姑奶奶,放谁你说的算,牛二公子我早就放了他了,还待他为上宾……”

“不是他”赵馨语小嘴一撅说:“我知道他被两千二白两银子给买出去了,我让你放了胡招弟。”

大家都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说楞了。牛墨宇说:“怎么回事,小师妹,说清楚点。”

赵馨语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牛墨宇说:“别以为我天天不干好事,那天我下山游玩,见一樵夫在河边哭涕,我问他为何而哭,他告诉我‘他叫孟阿木,是山中的樵夫,他的妻子叫胡招弟,前天代大虎回乡下探母,半路上看见了胡招弟便强抢了去要纳妾’,胡招弟性情刚烈,怕进了代府一定会要自尽,可怜孩子还在家啼哭,不然孟阿木就要投河徇情了。我便向他保证一定能救出胡招弟,现在她就关在后院的厢房里。”

“代老爷,这是真的吗?”牛墨宇盯着桌子下面的代大虎问。

事到如此代大虎也不敢隐瞒只好说:“是,是,我马上放人,先让我出来好吗?”

“滚出来吧!”赵馨语毫不客气的说。

代大虎从桌子底下慢慢的爬出来,先整理一下衣服说:“你们这群废物,呆着干吗,快救刘师爷,放胡招弟。”

这时差役才扶起了昏迷的刘师爷,他已经狼狈不堪,脸上还带着鞋印。胡招弟也被放了出来,她千恩万谢的回去与孟阿木过日子去了。赵馨语见事已办妥,趾高气扬的说:“牛二公子,我先走了。代大老爷,咱们下次再见。”说完起身飞去。代大虎一摇头说:“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小妖精。”

这刘师爷经过郎中的医治慢慢的苏醒过来,他伤的可是不轻,而且再也受不了一点惊吓。南星和北阳细心的照顾他。他恢复的也很快。代大虎为了庆祝刘师爷可以下床行走还特意准备了一桌酒菜。并请了牛二公子,当日四个丫鬟和牛墨宇没分主仆都落了座。席间牛墨宇郑重的对代大虎说:“代老爷,小师妹娇惯任性,多有得罪了。我代她向您赔罪,希望您大人大量别记在心上。”

代大虎想起赵馨语还心有余悸呢,忙说:“我哪敢呀,牛公子真是太客气了。”

“代老爷,既然这样我就把北阳留下,代替胡招弟来伺候老爷。”北阳一听心如刀绞,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溜下来。她心想‘公子呀,你好狠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伺候你是尽心尽力,我也没想图个什么,就是伺候公子一辈子都愿意,哪想公子一句话就把我送给了代大虎。’

代大虎想想说:“这,这我可不能,此次是刘师爷替我受苦,况且他与北阳姑娘情深义重,还是成全有情人吧。”

牛墨宇一听完全和自己的心意就说:“一切听代老爷的安排。”

南星在一旁急了,她才真的和刘文情深义重,忙给牛墨宇跪下说:“公子,不是南星不忠,我与北阳从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难舍难分,您把我也留在这吧。”

“恩”牛墨宇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说:“既然你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就留在这里吧。”

下午牛墨宇带着东辰、西月两个丫鬟离开了代大虎的府邸,赶回于神医的住处。而这位刘师爷是真正的因祸得福,抱得两位美人归。

注解:姽gui(三声)婳hua(四声)姽婳:旧时形容女子娴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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