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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天养》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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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强想了那么多,但其实就那么几秒的时间,只见那个人站在树上一动不动,任由众人射击,熟练的举枪就射,接着以可以参加换弹比赛的速度,飞快的换弹又射,等张强喊完那句话,起码已经又有三个人永远的不能再站起来了。

众人这才想起以这里到山上的路程,不要说他们的五四式和AK47,就算是步枪也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从小到大,除了遇到天生那次,张强还没吃过这种亏,敌人仿佛知道她会做的每一个步凑一般,早就在那里做好陷阱等待着了。

遇到天生那种人,尤其是后来还见识到了他与钟富贵的非人肉搏,张强还可以安慰自己那不是人,但现在这个呢?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失败吗?几个匪徒就把自己堂堂一个刑征大队长和整整一个中队完全压制在这里,屁都不敢放一过。张强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小兰,小兰!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呼叫机忽然传来老邬撕心裂肺的声音,难道小兰她,她不是在后面马,怎么跑到前面去了,难道刚刚的人里面……“老邬,老邬!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啊!”张强忽然想起什么大声对着对讲机喊叫。

“嘭”“嘣”先是一声枪响,接着是对讲机落在地上的声音,“邬叔,邬叔!邬叔”张强再次大声对着对讲机大喊,最后两声,声音已经变成哭泣的呜咽,但对讲机那边却再也没有一点回声,有的是忽然变大的几个呼吸声,大家都知道那血红的结局了。

伤心,痛苦,绝望,失落,悲哀,苦楚各种情绪充斥着张强的胸膛,在里面翻滚,反复小兰,老邬是一对父女,老邬本来在刑征工作了30多年,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因为不放心这些个小子们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一直帮助张强管理着刑征队里的方方面面。可以说刑征队大半都是老邬在帮着管理。而小兰则是他唯一的女儿,为了照顾渐渐年迈的老邬,小雨不但克服了晕血的习惯还放弃了它省的高薪工作,考了这个既累又苦的刑征。她们两父女一直是队里的开心果,要是哪天没有听到他们的笑声大家都会心理不舒服,但以后永远不会再有了。

想起刚刚小兰和老邬还开玩笑的问自己,到底给不给猩猩机会,想起早上胃痛,那洁白的手巾中的两粒胃药,想起自己那干净的宿舍,想起那宿舍门上的风铃,想起比家还温暖的温情,想起那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了,而现在自己的家人却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匪徒杀害,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原来刚刚邬叔就是这种感觉,无奈,懦弱,可耻!

爱,使人坚强,爱,同样也使人疯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强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口中发出没有意义的呐喊,跳了起来,疯狂的朝山上跑去,手中的枪更是无意识的朝山上发出无用的攻击。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天有眼,刚刚还是在随意狙击的人,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一口气跑到梧桐树下,开着早已经没有子弹的枪,无意识的对着四周扫射,只是那跳针空荡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空虚。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疯狂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出,张强涣散的精神一震,要是自己也失去信心,那怎么带领大家呢?“猴子,猴子!怎么了,第三队怎么了?”

“三队,三队!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死了,都死咯!”猴子疯疯癫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更加惊心的消息,再前进已经没有必要,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抓到匪徒了,又怎么要别人相信自己呢?张强哽咽道“撤退!”至于回去有什么处分,张强已经没有心情知道了,她对自己已经完全失望了,甚至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人,有些什么武器。而敌人却仿佛对她的一切了若执掌。一个人如果对自己也没有信心,那她的一切也就崩溃了。

原来第三队,进洞没多久竟然发现这个本来早就应该废弃的矿洞不但灯火通明,而且竟然早已经打通山坳了,那几个匪徒说不定早已经溜之大计了,也许猴子从来都没想过还有罪犯竟然不但没有走,还敢计算着他们的到来,等待着欢迎他们。

枪全长1920毫米,有效射程1500米,理论射速600发/分钟。枪全重(含枪身、枪架)26.5千克,据称,它比美军M2大口径机枪(38.1千克)轻11.6千克,是目前国内外同类口径武器中最轻的。其方向射界(平射)左右各45度,枪管寿命大于3000发,可发射普通12.7毫米机枪弹,还可发射穿爆燃曳弹、穿爆燃弹及84式脱壳穿甲弹等,可以对付各种轻型装甲目标,以及反武装直升机和近程反导。

配装有白光瞄准镜和微光瞄准镜,大大提高了武器夜间作战能力。自动武器常采用导气式、管退式和枪机自由式三种自动方式中的一种来完成其自动循环,如俄罗斯的HCB式采用了导气式,M2HB式采用了管退式,这种自动方式在其他枪种上曾采用过,但在大口径机枪上尚属首次,它综合两种自动方式的优点,充分体现了设计人员的独具匠心。

它曾今是近代中国人的骄傲,两米高的洞整整被打阔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弹甲更说明了这场不公平的战争,等候多时的火蛇舔蚀生命的同时,山上的狙击也发出了第一声枪响,山上还可以有躲的地方,还有宽广的地域空间让人躲,而在矿洞的却是面临的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进去了多少人不知道,但出来的却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猴子。“请求支援,请求支援!”猩猩垂着受伤的手慢慢走过来,想顺手拉猴子上车,但发现却拉不动猴子,或者说猴子不愿意动。

“恩”猩猩毕竟不是真的白痴,他忽然发现猴子虽然全身都在颤抖,但脚却一直没离开原地,他苍白的脸上,乌黑的嘴唇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无力说出口。一低头“啊!”一个PMN型延迟引信大威力地雷正安静的躺在猴子的脚下。终于知道为什么猴子是幸存者了。

呆呆的看着PMN型延迟引信大威力地雷,猩猩束手无策,不止他,相信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个危机,“不要动,不要动,我想办法!”猩猩小心的安慰着猴子,他当然知道猴子已经等不及拆弹专家的到来了。

猩猩的话让猴子安心了不少,本已绝望的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然而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与那点滴的希望之火同时产生的是更深的恐惧。在希望与绝望的反复煎熬下,猴子僵硬的脸颊动了动,笑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会死吗?我不想死啊!我刚分到房子,我刚结婚,我,我……”说着猴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看着猩猩越来越苍白的脸,那一直滴着血的手,一直在死亡的危胁下痛苦地挣扎的猴子终于看到面色灰白的张强从山上缓慢靠近,满脸泪水的他再也承受不住了,身体突然疯狂地抖动起来,原本无神的眼睛有了一丝光彩,歇斯底里地向张强忽然大喊:“队长?救我?队长!救救我啊!”猩猩脸瞬间变色,焦灼大吼“快躲开”边吼着,边猛的扑向张强。与此同时猴子的脚也终于离开了

“轰“一声巨响,几个躲避不及的武警又去陪伴战友去了,随着灰尘慢慢散去,紧存的队员看着满脸泪水的张强抱着奄奄一息的猩猩,“猩猩,猩猩!”张强拼命的摇着猩猩,随着一口血沫,幽幽转醒的猩猩咳嗽的忽然抓住张强的肩膀,黝黑的脸忽然红了起来,“不要叫我猩猩,好难听,我叫孔——勇——敢!”

“好,好,好!我不叫你猩猩,我叫你孔勇敢,我叫孔勇敢你坚持住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接着凄厉的嘶叫忽然从张强口中哀嚎而出,阴森,寒冷而又幽怨又一个勇敢的人远去,随之而去的还有张强那原本坚定的信念。

无形的压力在快速地扩散,吞噬着紧存武警们那已变得敏感且脆弱的神经,寂静中不知何时骤然响起了警笛声。人家心里俱都黯然,但同时也让大家松一口气的是,那股快要将他们逼疯了的无形压力,也在这突然响起的警笛声中,快速消失,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惊悸的汗水将衣服透湿。

渐远的车上,张强缓缓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渐起风沙的昏黄井口,张强忽然想起钟富贵那非人的体形和天生那毫不逊色的身手,想起天生在看到他们救鹰时候说的那句“为什么救它,它是我们的敌人。”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在心中慢慢升起。

来的时候浩浩荡荡,回去的时候却只剩残兵败将……并不是好人总有好结局,兵匪战争也并不是只会匪败兵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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